走進房內,洛蘇還沒有醒,慕雲天將藥碗放在床邊的小桌上,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洛蘇,慕雲天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好似這一切就是他期待發生的事情。眼看著碗中的藥就要涼,慕雲天告訴自己,這都是因為不浪費,才不得已而為之。 慕雲天又向洛蘇躺的地方靠近了一些,隱約聽見洛蘇口中斷斷續續說著什麼,他將耳朵湊到她嘴邊,想要聽得更清楚。“雲天,雲天不要。。。不要。。。雲天快跑,快跑。。。”洛蘇深陷在那次夢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那場如噩夢般的場景。 他用複雜的表情看著洛蘇,洛蘇口中的雲天莫不是自己?只是她的夢似是不甚愉快。難道什麼時候自己傷了她?!慕雲天第一次深深對自己有所懷疑,確定在京城是第一次見她才對。他伸手不敢用太大力去碰洛蘇,只是隔著被子,晃了晃她說道:“洛姑娘,起來喝藥。藥要涼了。洛姑娘?” 隔著被子就能感受到傳來的熱度,慕雲天有些吃驚,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觸手摸上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傳來,這片刻功夫,洛蘇竟高燒不止。慕雲天急忙衝出客棧將剛才醫館中坐診的大夫揪了過來。 “這位少俠饒命,老朽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垂髫稚兒,少俠饒命啊!”嚇得醫館的大夫連連求饒說道。 “讓你過來看病醫人,看好了無事,看的不好小心你的狗命!”慕雲天拽著大夫的衣領說道,倒黴的大夫一路連滾帶爬來到了洛蘇的房間內,看著一位病中的女子躺在床上,這位大夫立刻將注意力轉移至床上,連忙搭脈診視。 “這位小姐,風寒入體,連日思慮過重,如今內裡也虛透,恐今夜是一大關,少俠不必為難老夫,老夫開幾副藥先喝著,是否能夠好轉待今夜過後便知,如若今夜未醒恐有性命憂。”大夫不想多說什麼,便草草寫下一些藥方帶回醫館,臨走時說道:“少俠放心,稍後我派人將草藥送至客棧。” 慕雲天看著洛蘇緊閉的雙眼,時不時說出的囈語,他僵硬得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耳邊迴響著剛才大夫所說的話,什麼叫今夜未醒恐有性命之憂。剛才她還抓著自己衣襬,叫他陪著她,這會兒怎麼就突然變成性命之憂? 他痴痴地望著洛蘇的容顏怎麼也想不明白。 移步走向洛蘇,感覺身體內的靈力似是有所感,竟溢位體內緩緩流入她的經脈,月凰鐲若有似無地發出淡淡光暈像是一層薄紗籠罩在洛蘇身上。慕雲天這才緩過神,既然兩人同屬一脈,便不會讓她今夜有性命之憂! 慕雲天脫掉靴履,將洛蘇從床上扶起。坐在洛蘇身後,凝結丹田之氣,以雙掌為媒介將一股股靈力注入她的體內。只是洛蘇原本體內靈力似是比慕雲天如今注入的更加霸道強硬,一股腦的不接受外界靈力的注入。 感受著洛蘇體內靈力的不斷吞噬,慕雲天漸漸額頭上滲出汗珠。此時的慕雲天尚未突破化神跟後期已在大乘境界的他如何能比,這靈力也是差了一大截。因此,慕雲天輸入的靈力非但沒有任何幫助,反倒加重了洛蘇身體的負擔。 慕雲天感受到她體內的靈力正在衝擊著洛蘇的身體,本是孱弱的身軀更是不堪重負。他抱著她,身體傳來的滾燙熱度,灼燒著慕雲天的心。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開門!若是不想讓雲卿死掉,你儘可耽誤下去!” 將洛蘇放回到床上躺好,慕雲天開啟房門,看見青衣站在門外。“為何你在此處?!”慕雲天看見青衣很是詫異,多年來島上的人不是沒有找過他,可是均未有一絲下落,如今竟然出現在此處。 “別說那些沒用的,閃開!再被你耽誤下去,等著給她收屍!”青衣邊推開慕雲天,邊說道。 青衣走到洛蘇身前,將她的手腕露了出來。青衣將手搭上後,凝思沉重細細探查著洛蘇的脈象。 “你什麼時候給她輸入過靈力?怎麼有兩股靈力正在不斷爭鬥,這會讓雲卿非常難受,不過這真是有意思,你的那道頗為霸道的靈力什麼時候到了她的體內,難道你倆雙修?還是有何隱情。”青衣疑惑至極地問道,除了雙修無法解釋這靈力如何能深入經脈骨髓無所不在。 慕雲天抬眼看了青衣一眼說道:“你的意思是她身體另一道靈力也是我的?你確定?我一直以為是師父或者旁人,你是如何判定一定是我的?”慕雲天非常肯定的是自己此前從未與她有過任何交集。 青衣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雖說你師父清歡與你靈力師承同脈,但是你們所屬不同,清歡乃是水屬靈力帶著一股柔和,你乃火屬天生帶著股張狂,靈力亦是如此。旁人?仙島上你們師徒之外我還沒有遇到過第三個同屬靈力之人,你給我說不是你還有誰!雲卿是第三人!也是火屬,只不過她身體的那道靈力比你現在的靈力更加精純罷了。” 青衣看著慕雲天似是不知道,心中也是奇怪。他不似說謊,也沒有必要對他隱瞞,二人雖不是摯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