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風提起結怨,他便陷入沉思,洛蘇鮮于外人交往,家中更是除了洛寧,基本上跟幾個兄弟姐妹也攀談甚少。難道是洛寧?洛林無法證實此事與洛寧有關聯。嘆了口氣,只得無奈還是跟大哥飛書一封講明緣由讓大哥在府中暗地裡盯著洛寧的一舉一動,小妹如今生死未卜,洛林自責懊悔更是束手無策。所謂關心則亂,洛林悔不當初,實在不該如此大意! 洛林即刻飛書,一刻不敢耽誤。將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清楚,生怕大哥哪裡不明白,跟著著急上火,萬一有個差池,洛林真是想都不敢想。 說來也巧,那三個賊人得了洛蘇賣身青樓的五百兩並沒有立刻回京城向洛寧覆命,而是在齊城等待了兩天,一是不放心洛蘇是否會逃跑這樣他們也無法交差,二是多日來趕路兄弟三人吃不好睡不好,終於有了銀子,便天天好吃好喝的花天酒地,最後將銀子全部輸光才想起回京城跟主子交代。 “大哥,你說那小娘子會不會逃了?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落入青樓,不如咱們哥幾個花錢去青樓探探情況?”其中一人說道。 “想什麼呢!那是你我需要操心的事情?!如今銀子用盡,趕緊回京拿著辦事的銀子消失,別給老子節外生枝!”為首的老大惡狠狠地說道,這兩個沒腦子的傢伙,從來不考慮後果,那女子一看就非尋常人家,此次事情的主子給的銀子頗為可觀。如果順利,拿著這次的銀兩他便收手不幹。 兩日後,洛林的飛書成功送至府中。洛秦此時正在練劍,小廝飛快跑了進來,嘴裡喊著:“大少爺,大少爺,您的信。二少爺的來信。” 洛秦伸手拿過婢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手中的劍交給小廝,便接過書信看了起來。原以為是二弟報平安的書信,誰知他越往後看心裡越是驚濤駭浪!手中更是將看完的書信捏成一團,這個洛林讓他護送妹妹,他倒是將洛蘇眼皮子底下弄丟!洛秦轉身進屋,將門緊閉。 “聽風、聽雨出來!”洛秦坐在屋子裡低垂著頭,渾身沉浸在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情緒,手中死死捏著書信。 兩道黑影不知從何處跪在洛秦面前說道:“主公,有何吩咐!” 洛秦身為相府嫡子又執掌數萬兵馬,身側除了貼身侍衛也暗中培養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暗衛,其中最得力的便是聽風、聽雨。“你二人從今日起,暗中監視洛寧!如有可疑之人切不可露出馬腳,抓來見我!我要活口!”洛秦如今心急如焚,妹妹流落何處未知,若真是洛寧所為,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是,主公!”說完兩人便像沒有出現過一樣,瞬間消失,似從未來過一般。 當初祠堂歸來,洛秦就曾經說過調派兩位暗衛保護妹妹,事情一忙便將此事擱置,皇上那日提起趕赴邊疆,這幾日便要定下出發之日,得趕在那之前將妹妹找到,否則他也無法安心啟程。 洛秦在屋內一人將擔憂的情緒掩蓋在心裡,絕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異樣。招來婢女換上外出常服,神色如常,出了相府。無人知曉洛府大公子出府,已到軍營安排北上事宜,家中瑣事太多,尤其洛蘇未有下落,洛昌宇勢力強大,他才剛剛升官不足以一己之力與他抗衡。 洛寧這個禍害遲早要剷除,如若此事與她確有關聯,洛秦不管是否有血脈關係,定讓她生不如死! 兩日前,洛蘇與慕雲天連夜趕到齊城外的客棧宿下,同時齊天在怡春樓被隨身侍衛發現倒在屋內不省人事被扶回家中,當即他的手下責令封鎖整個齊城。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兩人早已離開齊城,怎麼會讓他們追查到他們的下落。 清晨,洛蘇從硬硬的木板床醒來,揉了揉肩膀,渾身痠疼。這幾日提心吊膽整個人處於緊張惶恐的情緒中,未有放鬆一刻。直到慕雲天出現,她不安的心才落下,只是這身體實在是不爭氣,看了看屋內光亮許是已到與他匯合的時辰,只是這身體真是不聽使喚,越是心急越是使不上勁。 樓下的慕雲天已經早早坐在桌邊等候,他自己都未察覺抬頭望向洛蘇所在房間數次,心裡在想莫不是昨日自己太兇嚇到她?慕雲天陷入深思,眉頭擰成個川字,走進來的食客看到他,均繞過他,此人戾氣過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實在擔心她,幾步便從一樓走上二樓來到洛蘇的房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說道:“洛姑娘,冒昧打擾,你起來了嗎?是不是哪有不舒服的地方?”慕雲天的聲音是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溫柔。 洛蘇在床上還在掙扎起來,聽到慕雲天在門外的關心,心裡倍感熨帖地說道:“慕公子,小女子這幾日奔波勞累,渾身使不上勁,故未如約而至,還請公子見諒。” 原來是身體不適,慕雲天本落下的心復又提起,“洛姑娘,請恕在下失禮,有冒犯姑娘的地方看在,在下為洛姑娘著想的份上,原諒在下魯莽。”慕雲天顧不上許多,推門便走了進去,隨手將門身後關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