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
劉聰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臉上滿是怒意,猶如暴風雨欲來的陰鷙,眸子寒氣駭人,心中的怒火無法壓制,他疾步走了出去,一路走到衛玠的院子裡,怒不可遏的開啟了房門。
此時衛玠正欲睡下,驀然聽見房間的聲響,只見清幽的月光下,劉聰猶如地獄索魂的玉面羅剎,滿目的怒意,她心驀然一驚。
“劉聰?”衛玠心裡有一絲不安,弱弱的喊了一聲。
“為什麼?”
劉聰走到衛玠面前,伸手緊緊抓住她的雙肩,眼中滿是痛色,他的聲音低沉壓抑,彷彿山雨欲來,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之態。
“為什麼?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逃走?說什麼留在我身邊,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衛玠腦子一瞬間滿是空白,看著如此瘋狂的劉聰,衛玠臉色發白,身軀微顫了起來。
“我沒有!”
衛玠緊抿著雙唇,有些無力的反駁道。
劉聰充耳不聞,狠狠的將她推到地上,藍色的眸子裡滿是對她的失望之色。
“衛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了!”
劉聰冷眼看著地上的衛玠,那冷若寒蟬的聲音彷彿要將一切都冰凍住。
衛玠靜靜的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害怕之色,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劉聰。
“劉聰,我從來沒有想過逃走!”
靜謐的房間裡,劉聰看了她一眼,那眼中滿是失望悲傷之色,疾步走了出去。
衛玠看見劉聰走了,心中依舊驚魂未定,她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心中卻更加堅定了逃出去的念頭。
他已經不再是王聿,而是漢趙的皇子,劉聰。
……
兩日匆匆而過,衛玠整整兩日都沒有法子將訊息傳遞給垣延,一籌莫展之際。
“衛公子,這是您掉落的令牌嗎?”衛玠此時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旁邊驀然響起了一個喑啞的聲音。
衛玠猝然一驚,轉頭一看,只見那是一個陌生的侍衛,他手中拿著的是衛玠那日遞給垣延的令牌。
難道?
那侍衛將令牌遞給衛玠,唇角微動,衛玠看出來了,那侍衛分明說的是――垣延二字。
衛玠喜出望外,沒想到垣延竟然能夠找到她,衛玠急忙從胸口的衣襟裡拿出那封信件隱秘的塞到侍衛的手上,那侍衛心會神領,拿了信件之後便低著頭離開了。
……
三日後,劉聰在宜陽城中舉行了酒席獎賞了建立軍功的將領,此時宜陽城熱鬧非凡,城西守衛森嚴,只是一半計程車兵都在看熱鬧,倒不是嚴謹。
夜裡,烏雲閉月,悽幽一片,衛玠此時心急如焚,因為他們約定的時間就是今晚。
突然,院子的門被一把推開,衛玠尋聲望去,只見劉聰拿著一盅酒,醉醺醺的走了進來,衛玠心一緊。
“你怎麼喝成這樣?”衛玠嘆了一口氣,將劉聰扶進來。
“你以為我真的醉了嗎?”劉聰甩來衛玠的手,笑得優雅風流,年輕的皇子正靜靜的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你是不是還計劃著逃出去?是不是?”
衛玠扶著他的手驀然一僵,劉聰敏銳的感覺到衛玠的變化,突然他冷笑了起來,藍色的眼波滿是涼意。
“我沒有!”衛玠倏爾鎮定的說道,心卻隱隱在發顫,難道劉聰今天晚上來這裡,是因為想要阻止她。
“那你就陪我喝,陪我喝!”劉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眸子裡醉意迷離,低斂的睫毛輕輕顫動,有一種異樣的孩子氣,衛玠輕輕一愣。
“你不能再喝了……”不知想到什麼,衛玠的話突然止住,如果將劉聰灌醉,那豈不是給了垣延減少了一個阻礙,她亦能早點脫身。
說罷,衛玠看著劉聰,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對不起,我今夜必須要走!
衛玠很快就命令侍從去拿了幾壺酒過來,劉聰興致頗好,推杯換盞間,酒很快就喝完了,只是衛玠一直在假意飲酒,此時她見劉聰是真的醉了,不由方才心來。
“你們兩個將四皇子送回去吧。”
衛玠命令門外的侍衛將劉聰送回去,那侍衛似有幾分躊躇,見此衛玠的臉色沉了下來。
“還不快將四皇子送回去。”二人忙不迭的點頭,急忙將劉聰送了回去。
……
夜色漸濃,垣延趁著士兵注意力皆喝酒之上,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他領著一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