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吳昊天竟然氣憤的攥緊了拳頭,而他的臉也因為情緒太激動了被漲得通紅。見林陌和胡三山都齊齊望向自己,吳昊天便苦笑了一聲,然後問二人道:
“你們能猜到那個人渣他是回來幹嘛的嗎?他居然理直氣壯的回來質問我爸為什麼要獨吞家產!
你們說,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啊!要知道當年爺爺奶奶過來的時候,可是已經把家產平均分成了五份的。
第一份用來購買現在我們一大家子人,住的這處院子。第二份用來給我父親開辦那家商行。
第三份就是給你上下打點購買那個穩定的報社工作,第四份是用作家裡人的正常開銷。而最後一份則是我爺爺奶奶的養老錢棺材本。
現在他不僅賣掉了爺爺奶奶費錢費力給他買到的工作,家裡的那份開銷也給他還了賭債,後來他又差點把爸爸苦心經營多年的商行弄黃,要不是我父親經營商行掙了一些積蓄把窟窿堵上了,這個商行也就完了。
現在家裡除了這處房產就只剩下了爺爺奶奶的養老錢,他居然還好意思這麼說我父親。
但是我父親這個人吧,他比較重感情,雖然這個人渣的確挺混不講理的,但是我爸還是好言好語和他耐心的講了這其中的道理。
可是也不知道為那個人渣二叔是怎麼想的,居然跟我爸說,這樣的分配方法對他不公平,所以他才會出去賭的。
他說如果我爸願意把商行給他經營的話,他就願意好好悔改,好好經營商行,不再去賭場了。
我爸一開始還是挺為難的,因為我這個二叔從小說話就不算話,可當我爸轉頭看見爺爺奶奶的蒼老的臉龐和雪白的銀髮,又不忍心自己的父母的晚年生活還為了我這個二叔操心,便咬著牙同意了。
可是我這個二叔他簡直就不是人,他現在居然連裝都不願意裝了,在拿到這個商行的第二天,就把這個商行作為本錢押在了賭桌上。
結果,呵,結果當然就是又輸了啊!你說他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你說他都把商行輸了,家裡的錢也差不多都讓他輸光了,他就收手得了。
他偏不,他居然又跟賭場借了一大筆錢,然後當然是不出所料的都輸了啊!
不過這次他倒是學精了,他輸了錢之後,根本就沒有向之前那樣自己回來要錢,或者跟著賭場的人回來要錢,而是直接跑路了。
而他留下的這個爛攤子就壓在了我爸和爺爺奶奶的身上,當賭場的人上門要錢的時候,我爺爺奶奶雖然也生氣,但沒看見二叔跟著一起來,還以為二叔是被賭場的人關起來了。
便拿出了他們的棺材本想把二叔贖回來,畢竟港城的賭場可是公家都承認的,可是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我那個二叔的膽子居然那麼大,敢借那麼多的錢去賭。
最後沒辦法我爸只能把家裡的房子也給了賭場,想拿房子抵債,可是還是不夠,我爸就求賭場的人,說家裡已經沒有錢了,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們,求他們大發慈悲放他和爺爺奶奶離開。
可是賭場的人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便跟我爸說,如果沒錢還債就只能砍斷我二叔的一隻手來債了。
可是他們找遍了港城也沒見到我那個人渣二叔,我爸既然作為他的兄弟,那就只能代弟受過了。
我爺爺一聽肯定是不同意啊,就擋在我爸的跟前說父債子還,讓那些人砍他的手,可是那幫人卻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直接就把擋在我爸身前的爺爺奶奶推倒了。
我爸見狀肯定也是不敢的,就衝上去和那些人撕打,結果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那個拿著刀子的人,居然直接就把刀子捅進了我爸的身體裡。
然後還不留一絲情面的把我已經昏迷的爺爺奶奶和已經中刀神志不清的我爸,扔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裡。
等鄰居去倒垃圾的發現他們三個人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氣息,而為什麼我爺爺奶奶爸爸死後,沒有人聯絡我,那是因為我們搬過來後,就與鄰居沒有那麼親近,他們自然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幹什麼的,就連我具體叫什麼他們也說不出來。
就因為沒人知道還有我這個家屬的聯絡方式,港城的警察居然直接就把這個案子定義成過失殺人,還說那個殺人的人是防衛過當,把他當庭釋放了。
而等到我回家想重新翻案起訴的時候,我家裡人的屍體都已經被燒成灰燼撒到大海里了。
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當時的審批結果,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和方便打探訊息,我便在港城拉起了黃包車。
而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