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保護所謂的弱小,很多時候,他們不在乎什麼是真相,只相信他們眼前看到的事情……”
秦梔冉笑著,看著落地窗外的光景,“他們會對求而不得的東西產生依戀,對於已經擁有的東西卻又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又會懷念曾經,如此反反覆覆,逃不開,躲不掉。”
她回身直視著裴辭序的目光,“是不是很奇怪?”
裴辭序看著秦梔冉,直視著她的眼睛,他沉默著,又好似明白了秦梔冉的意思。
“所以,你假裝失憶,激起秦嶼舟和孟聞景對你的情感,用你對他們的依賴,激發他們對你保護欲。”
裴辭序微微思索著,“然後在他們對你情感最深的時候,選擇以最受傷的姿態離開,他們習慣了你弱小無助的模樣,會在你離開之後產生最大的愧疚悔恨。”
秦梔冉笑了,她覺得裴辭序真的很奇怪,他好像總能一下看出自己的想法。
秦梔冉沒有否認,卻也沒有答應,只是神色淡淡的繼續開口。
“有一句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是如果一直哭一直哭,總有一天會惹人厭煩的,要始終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就得學會怎麼哭,什麼時候哭,哭多久,以及哭之後,該怎麼做。”
秦梔冉微微垂下眉眼,尤其這個方式,對秦嶼舟和孟聞景這樣的人特別有效。
秦嶼舟重視家庭與親情,他總想要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他又總不自覺的忽視那些事情的本質。
他總覺得他的指責是在講道理,他以他所看到的表面去判斷對錯,可秦梔冉,偏要撕開這一層紙,讓他選擇。
至於孟聞景,他自私涼薄,他愛秦梔冉嗎?也許愛過吧,可他最愛的是他自己,他用高高在上的指責與對“弱者”毫無道理的保護,來襯托他的地位。
秦梔冉目光深沉,輕輕笑著,“所以,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