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心安，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不想辜負你的好意。”

“你讓他們在獄中過上了一直以來，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平靜且不用每天活在恐懼中。”

“他們已經如願以償，死而無憾了。”莫言傾身過來，再次問道，“公主殿下，你有何悲？”

周九如抬眼，看著莫言，久久緩不過神。

有何悲……

她會虐待紫衣，只因芳華閣的很多孩童都是紫衣蒐羅來的，她想救芳華閣那些孩子的命，不是她有多善良，只是源於她從小到大一直做的那個夢。

夢中那一世，她被人摁在水中活活溺死，死前那種黑暗與無助的窒息感，讓她對活下去有一種瘋狂的執著，對於普通人的生命，更是有種異於常人的尊重。

周九如擦了擦眼淚，起身迎著耀眼的晨光，手一伸，肉眼可見的水靈氣聚集了過來，在她掌中堆積成雲。

只見她雙手翻轉，雲散成冰刃，隨手一揮如利箭，射入院中矗立的巨石上面，形成一個“殺”字，寒意逼人。

莫言雖然脊背發涼，但心裡卻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這可是他一手醫治打磨的美玉。

樂水更是一臉的驚羨。

這巨石可是大長老特意找來的試劍石，堅不可摧。

主子這招讓她生了錯覺，彷彿要在試劍石上面留下劍痕，就跟投壺一樣簡單。

她連忙盤腿坐下，橫劍於膝，望著試劍石，瞬間頓悟！

見狀，燕一那雙不大的吊梢眼，瞳光直閃，唇角也本能地彎起。

周九如指著宮門的方向，對莫言道：“你剛問我，區區六條人命，我何至於傷心成這樣。

你看，那幾個孩子的死，落入這京城的大街小巷，竟連一個漣漪都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