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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打架

“你要臉?”

衛斯年懟他:“那個向浮雲大師通風報信的人是誰?你是週週的兄長,週週如此信任你、依賴你,有什麼事,你不能當面說?”

“非要背後捅刀子。”

“什麼‘以心入道者,容易入魔’你可知道,週週昨日聽到這句話,是多麼的傷心害怕?”

太子向後斜倚著輪椅的靠背,找了個舒適的角度,拄著頭睨著衛斯年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像你一樣無底限的縱容她嗎?

我自小跟著父皇在軍中長大,父皇走到哪裡我便跟到哪裡,戰場上也是如此。

九歲,我已經在拿劍砍人了。

你讓我這樣一個在戰場上踩著萬千屍骨活下來的人去跟天壽講,不要拿紫玉的弱點去折磨她、虐待她,這樣不好,會妨礙你的修行之路,會讓你滋生心魔……”

“你覺得,天壽會信嗎?”

衛斯年張了張嘴,終是無力的又閉上了。

太子見他一臉的不贊同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便不再拿話堵他了。

隨之坐正,漫聲與他細說:“同樣的話,由浮雲大師說出來就不一樣了。他是我們的曾祖輩,天壽又是他一手教匯出來的,不管什麼話,他說比我和父皇說管用。”

衛斯年面無表情的聽著,內心深處卻泛起了絲絲的悲涼:“你們還真是虛偽的可以。在週週的身上,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不就是想把她培養成一把能飛上神山,夷平萬神宮的劍嗎?”

“一把劍,只要會殺人,入不入魔又有什麼關係?若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在乎她,又何必在她身上動手腳。”

太子大怒,持劍飛起,向衛斯年衝了過去:“她是我妹妹,是我阿孃歷經艱難險阻,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孩子,你敢質疑我們對她的珍愛和保護。”

衛斯年一邊抵擋,一邊反問道:“如果她沒能熬下來,你還認為這是保護嗎?”

“你剛受傷時,脖子以下都不能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可以自行坐起,該不會真以為,是太醫院那幾個御醫針灸的功勞吧?

她的血,原本可以修復你受損的脊椎,讓你徹底好起來。”

說到這,衛斯年語氣微諷,將憋在心中多年的話,通通朝著太子砸了過去,“就因為你們在她的血裡動了手腳,她現在血裡帶毒,不能給你過量服用,你想要站起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這算不算因果報應呢?”

“如果真有報應,那就來吧,本太子承得起。”太子一個旋轉,再次猛提真氣,並加快了出劍的速度。

他是身體摔殘了,又不是鼻子摔壞了。

在他服用的湯藥裡,隔幾天就會出現一股是什麼藥都掩蓋不了的香甜味。

那味道,他太熟悉了。

這場打鬥,看似洶湧,其實沒多久就結束了。

太子出招再恨,也不是衛斯年的對手。

衛斯年一還手,他拖著個半殘之軀,連招架都勉強。一口真氣沒提上來,便摔落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怕他摔出個好歹來,衛斯年收劍,忙彎腰去扶他。

沒想到堂堂太子竟然使壞偷襲他,死勒住他的脖子不放……

東宮的侍衛,見他們兩人像潑婦似的你扯我頭髮,我摳你鼻孔,又打了起來。乾脆轉身走得遠遠的,當作沒看見。

沒一會,兩個臉上帶傷的少年,就並排躺在了地板上。

一個倔強孤傲,一個面如寒霜,看似水火不容,實則打過一架後,彼此心裡的不忿與遷怒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許久,太子問道:“這事,莫神醫做的很隱秘,你又不懂醫術,是怎麼知道的?”

衛斯年道:“開始的時候,我也只是好奇,打算悄悄的跟過去,瞧上一眼便離開。畢竟我客居王府,是為了治病,沒道理給主人家添麻煩。”

“奇怪的是,大長老和隱在暗處的侍衛都沒有發現我,週週卻一眼就鎖定了我所在的位置。”

“要知道,我自小長在山野,跟動物一起玩耍,四肢特別靈活,呼吸也很特殊。有一次,我躲在樹上睡覺,師尊找了兩個時辰都沒有發現我。”

“後來,我被母親找到帶回衛家,府裡的人私下裡都喊我小啞巴、小野人、甚至是小雜種。”

“我不想跟他們起衝突,就自己藏起來,有時候明明就在院子裡,父親和孃親卻找不到我。”

“他們根本感覺不到我的呼吸,我的氣息。但週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