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蘇子沐正在花園懶懶的躺著曬太陽,便有傭人過來說,有客人來訪。 “認識嗎?” 傭人偷瞄了她一眼,搖了頭,支支吾吾地說道:“那位先生說他姓葉。” “姓葉?先生?” 這個姓只能讓她聯想到葉靜舒,可偏偏又是位先生。 “告訴他,江淮洲不在,讓他去公司找他。”她揮手說道。 片刻,傭人又回來了,“太太,那位客人說找您,不是來找江總的。” “來找我?”蘇子沐疑惑,心中也沒有答案,“我稍後就到。” 蘇子沐出現在大廳時,葉崇禮正端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見蘇子沐進來,他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對著她微微一笑。 “請問先生是誰?找我什麼事呢?”蘇子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開門見山問道。 “你好,鄙人葉崇禮,冒昧上門打擾了,蘇小姐。”葉崇禮語速不快不慢,頗有些紳士風度。 “那……葉靜舒是您的?” “是我女兒。” “哦~”蘇子沐冷笑了一聲,“葉先生這次來……是為了您女兒?” “不是。” 蘇子沐:“???” “難道您不是來勸我讓出江太太的位置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葉崇禮搖頭,“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作為長輩,不該插手。” 呵,女兒蠻不講理,父親倒是挺明辨是非。 “那葉先生今天來這兒……”蘇子沐眼波流轉,等著他給個答案。 葉崇禮雙手搓了搓,看上去有些緊張,“蘇小姐,我今天來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問問題?當她是百度百科? 她臉上掛了笑,“您請問。” 葉崇禮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蘇小姐,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許晚秋的女人?” 許晚秋。 這個名字對她來說親切卻又那麼陌生,陌生到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說誰?” “許……晚……秋。”葉崇禮認真看著她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認識。”她下意識地回答,只是臉色已經不好了。 葉崇禮皺眉,自言自語道:“不認識?不應該啊?你們不可能不認識啊。難道世界上真的會有兩個這麼相像的陌生人?” 蘇子沐臉上重新添了一抹笑,“不知道這位許晚秋與您是什麼關係呢?” “她……”葉崇禮垂眸看著茶杯裡浮浮沉沉的茶葉,“她是我此生最牽掛的……一位故人。” “故人?”她收起了笑,“既然是最牽掛的故人,你們又怎麼會失了聯絡?” 葉崇禮嘆了口氣,“很多原因,時間太長,長到我都記不大清楚了。” “沒關係,您可以慢慢想,反正我也閒著沒事,正好聽聽您的故事。” “你真的想聽?”葉崇禮抬起頭看她,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就算他這一生再也找不到許晚秋了,對著和她七分像的人訴說他們的故事,也是一種圓滿。 而蘇子沐呢,她雖對自己的生母沒有記憶,可血濃於水,她想聽,想了解關於許晚秋的一切資訊。 葉崇禮當真娓娓道來,他講述著當年的他與許晚秋的相遇相知相愛。 蘇子沐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就是那個拋棄自己母親,害死自己母親的渣男。 對於兩人的分手,葉崇禮說得也是輕鬆,是許晚秋不辭而別,他被迫分了手。 本以為這樣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對面的聽眾一定會傷心落淚,卻沒想蘇子沐只是淡漠地冷笑。 看著蘇子沐的模樣,葉崇禮有一絲憤怒,“不感動嗎?難道這個故事不夠美好?” “前半段確實挺美好的,只是……” “只是?” “只是,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當時的婚姻狀況是?”蘇子沐挑了挑眉,“未婚?還是已婚?” 葉崇禮皺眉,“你問這個重要嗎?我們是相愛的。” “當然重要。”蘇子沐站了起來,踱著步,“如果您未婚,年輕人相愛分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如果您是已婚,呵,您這樣算什麼?對您太太來說,您是出軌。對許晚秋來說,這對她一點都不公平,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我愛她,她也愛我,這有什麼錯?”葉崇禮大概沒想到對面這個跟許晚秋有七分像的小姑娘,竟然敢質疑他。 “相愛沒錯,錯的是,你的愛傷害了她,她,還有她!” 葉崇禮眉心緊鎖,直直盯著蘇子沐,“你知道什麼?你是晚秋的什麼人?你到底是誰?” 此時,蘇子沐再也偽裝不出一絲笑意。 自己的生母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輕生,自己的外婆因為痛失愛女鬱鬱而終,而那個尚在襁褓中的自己,她又有什麼錯呢? 一想到這,她再也繃不住了,周身氣息冰冷,“故事都講完了,你還不滾?” 蘇子沐前後態度反差過大,葉崇禮怔愣,“難道……你是晚秋的女兒?” 兩人長得如此之像,年齡也是合適的,除了這個關係,他實在想不出她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 啪! 水杯摔碎在地。 葉崇禮看著地上碎掉的水杯,又看向對面的蘇子沐,她渾身上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