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人突然發了話,顧逍塵眼睛亮了亮,“直接出手了?合法的還是非法的?要不要告訴嫂子一聲?”
江淮洲斜眼看了他一眼,“還要我教你做事?”
顧逍塵雙手枕在後腦勺,“那倒不用,手段我多的是。可這不是關係到嫂子嘛,我問仔細些,省得到時候不合你心意,你回去難交差。”
半眯著眼睛看向他,江淮洲嘶了一聲,“我發現你話可真多。”
“難道不是嗎?一旦和嫂子有關的事,你的行事風格就完全變了。就比如上次……”
“行了。”江淮洲打斷他,“不要做得太難堪,把房子拿回來,讓那人滾出國就行了。”
“得令。”
顧逍塵離開前又看了那一袋子衣服,回頭笑道:“真不回去?繼續睡辦公室?”
“滾。”
顧逍塵也不走,反倒繼續說道:“放著自家酒店不住,跑辦公室吃苦,你這樣子活像受委屈的小媳婦兒。”
顧逍塵說著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啊,有生之年,我竟然看到了這樣的你。”
“你想死?”
“別怪我不提醒你,女人要靠哄,可不吃你這套激將法。要是嫂子心涼了,你就有得受咯。”
“到底是哪個混蛋出的餿主意?”
眼看江淮洲臉色越發黑沉,顧逍塵嬉皮笑臉道:“嘿嘿,我,我這個混蛋。”
看著窗外華燈初上,江淮洲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一陣苦笑。
這次是太草率了,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便胡亂做出決定。就算那些照片是真的,好歹也要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無可奈何,只能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嘗。
白天的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但入夜的風還是吹得人有些受不住。
蘇子沐披了一個針織外套坐在花園的鞦韆上。鞦韆慢慢悠悠地蕩著,一股股微風拂面,吹得她臉蛋已經冰涼,微卷的長髮更加凌亂。
她眺望著遠方,思緒也跟著飄向邊際,甚至有人出現在她身旁,她也沒察覺。
喉結微動,清冷的聲音響起,“天涼,回房間吧。”
漆黑的眼眸頓時暗了下來,她淡淡道:“我想再待會兒。”
眼神微動,他耐下性子哄她:“你這樣小心會著涼。”
“別管我,讓我一個人待著。”
“生氣了?”
“沒。”
“那,跟我回房間。”
“我稍後再回。”
她不吵不鬧,音色平靜,冷靜的讓他有一絲恐慌。
江淮洲抿嘴道:“我昨天晚上只是跟顧逍塵喝酒去了,睡覺也是在辦公室睡的,整晚都一個人待著。”
見她並無太大反應,他又接著道:“至於那些香水口紅印,都是顧逍塵弄上去的,沒有其他女人。”
蘇子沐仍舊蕩著鞦韆,也不說話。
“我已經跟你解釋了,你還想怎麼樣?”他著急了。
“蘇子沐!”
他一把拉住鞦韆,強迫讓它停下來,一雙炙熱的眼睛看著她,“我的解釋你聽到了嗎?”
她抬眼看他,伸手理了理嘴角的髮絲,“你不用解釋給我聽。”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他無力,也大為光火。
“我不跟你解釋,那應該向誰解釋?江太太!”
蘇子沐騰地一下從鞦韆上跳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如果想解釋,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真的有那麼忙嗎?忙到連跟我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她的聲音不算大,也不小,花園中路過的傭人紛紛側目過來,隨即又埋下頭繼續趕路。
但大家都明白,江總和太太第一次吵架了。
太太這麼好脾氣的一個人也爆發了,看來江總這次錯的不輕啊。
“我那時候不是在氣頭上嗎?你總要允許我生氣吧?我難道還不能生氣了?”
“你生氣?你生氣,你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玩女人?你就可以對我不理不睬?你就可以夜不歸宿?”
江淮洲緊繃著臉,伸手去解領帶,卻發現今天根本沒系,只好憤怒地甩了手。
“我要跟你解釋多少遍?我沒有其他女人,我更不可能跟其他女人怎麼樣。”
蘇子沐深吸了口氣,“我也說過,你不用解釋。”
“你簡直不可理喻!”
蘇子沐冷笑一聲,“我當然不可理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