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婷的身體有些顫抖,最後大聲喊道:“對!就是這個畜生傳染給我的!!!”
白啟看著這個女人,汪玉婷的身材很瘦弱,雖然已經上大學了,但還是一個初中生的模樣,用網路的評價就是蘿莉型的美女,她這樣的長相和身材也十分受男生歡迎。
但是這樣瘦弱的人,卻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知道你想報復他,你還想繼續活著,但是,這些應該由法律來制裁他,而不是你動用私刑。既然你承認了,我想你能把整個作案過程都說出來。”
隔壁監控室裡,李春雷誇獎道:“白啟這小子有兩下子,循序漸進讓汪玉婷的內心防線崩潰。”
“嗯,這小子就是這方面的天才。”高崎點頭道。
“唉,真是沒想到,這麼挑剔的你居然說了這麼多誇獎白啟的話。”李春雷調侃道。
“切,不是我挑剔,確實沒見到讓我滿意的徒弟,直到遇到這小子。”
審訊室裡。
汪玉婷仰頭笑道:“呵呵,我說了也無所謂,反正我這輩子也已經毀了,hIV是治不好的,我這輩子也結不了婚,也不能生寶寶,我還沒談過戀愛,可是這輩子也沒人願意跟我談戀愛了···最後只能孤獨死去,呵呵···”
白啟知道,汪玉婷說的沒錯,即便不是歧視艾滋病患者,也沒人願意跟一個艾滋病患者談戀愛,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談戀愛。艾滋病只有三種傳播方式,血液、性愛、母嬰。
一般發現感染艾滋病的人,最後只剩下一個人,周圍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目前的醫學雖然能讓艾滋病患者的生命延長很多年,但是架不住心靈的創傷。
白啟問道:“你是怎麼殺了鍾馳的?”
“三個月前,我料理完了我媽的後事,就去找我爸,我媽說去找你爸,他肯定不會不管你的。我就去了,我爸這十多年了也沒搬家,我還記得地址。開啟門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爸,雖然有點陌生,但是就像你說的一樣,十多年不見了,陌生也正常,我沒有懷疑。我一進門就說:爸,我是你的女兒,媽媽已經去世了,我現在沒有家了,求您能收留我。”
汪玉婷說的話與白啟猜測的基本吻合。
“但是我住進來幾天,就感覺不太對勁,之前我雖然小,但也有點印象,我爸原來有點潔癖,每天都會把房間打掃乾淨,但是現在的爸爸卻邋里邋遢的,經常不洗澡,髒衣服亂丟。對我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也不瞭解。原來他都是自己做飯,現在卻經常訂外賣。我爸是搞研究的,所以說話文縐縐的,有一種書呆子的感覺。但是現在我爸卻變得無比粗鄙,髒話連篇,還跟我講肉段子。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汪玉婷說到這裡,臉頰上流下兩行清淚。
“最關鍵的是,他看我的表情,讓我很難受,那是一種難以掩飾的貪婪的,熾熱的眼神,我之前就在走夜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變態,他的眼神就是這樣的,我很難想到,這是父親對女兒的眼神。可是他畢竟是我爸,我也沒有多想,可是在這個家裡生活了沒多長時間,我有時候感覺睡覺特別的沉,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非常的疼。直到有一天,我早上醒來發現···我的···下面···很疼,我去衛生間發現,我流血了,我以為是大姨媽來了,可是日子卻不對,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又有幾次,我早上醒來,都感覺下面有疼痛感,我這才發覺有問題。”
汪玉婷的淚水已經止不住地往下流,白啟心裡也不好受,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汪玉婷。
監控室裡的高崎和李春雷也沉默地看著。審訊室裡,汪玉婷擦著眼淚,眼神很呆滯。
“我,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每次我睡覺非常沉的那天,我爸都讓我喝一杯果汁,我懷疑是這杯果汁的問題,但是我爸卻盯著我,要我完全喝掉,我沒辦法,就買了一個微型監控器,放在房間裡。有一天我還是遇到了這種情況,我馬上就在手機裡檢視監控器拍下來的影片,我雖然有猜測,卻沒想到是真的,那個畜生,他,他在半夜進了我的房間,對我進行強幹!我當時就瘋了!我不相信這是一位父親能幹的事情,回想起種種情況,我懷疑他不是我爸,我趁他不在家,進入了他的房間,拿了他的毛髮,去做了親子鑑定,最後,我終於知道了,這個畜生根本不是我爸!而且我還因此,被感染了hIV,當時的我已經崩潰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你不甘心。”白啟道。
“呵呵,沒錯,我不甘心!我就這樣死了!我死不瞑目啊!我要殺了他!我要報復他!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