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像鋼索一樣絆住了她的腳步,許黎明雙腳釘在原地,屏息再聽,聲音又沒了,耳邊只餘妖風撞擊窗欞的咆哮。
“陸白天?”許黎明拔高了聲音,用拳頭咚咚敲門,木門古舊而脆弱,帶動門框大幅度晃動,於是啪嗒一聲,一枚細小的銀色鑰匙掉落在她腳邊。
許黎明愣了愣,剛才的抽泣聲縈繞耳邊,於是她沒有多想,撿起鑰匙開啟門,走進了濃黑的寢室裡。
寒假很久沒住人,屋子裡十分陰冷,許黎明打了個寒顫,反手將燈開啟,幾個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擺放在路中間,四張床空空如也。
腦中閃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的懷疑,但她很快意識到不是,因為深色的地磚上殘留一串水跡,水跡自衛生間而起,結束於隔開陽臺的鐵門外。
許黎明連忙擰開鎖釦拉開鐵門,隨著心猛然的一抖,蜷縮在空調外機旁邊,一身寒氣的女孩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陸白天顯然早就發現了她,此時正將頭死死低著,被寒春凍得瑟瑟發抖,穿著單薄睡衣的身體幾乎縮排了牆裡。
“別看我。”她咬著哭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