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改勢,承惠卻留六七分力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且說大丈夫死則死耳,如何猶豫難定,承惠向來輕看生死,卻煩師父回派與承恩長兄歉說則個,愚弟未能盡孝,若有來生定當報還。”悱惻說盡大步將邁。
“承惠我徒!”柳如是高聲喝住。
柳承惠神目決絕:“定下之事,無有更改之說,必當往之百口難駁。”
“不駁,可否再拜為師一拜,一訴十載情長。”
柳承惠轉身便拜,躬下時,柳如是疾風之勢點暈柳承惠,抱去柳蓮幕那處扶下躺臥,“何苦誑騙為師,哪得六七分力,二分多矣。”卻見柳蓮幕不知明細且自茫然,問道:“師父,何為?”
“不為若何,只便歸氣封穴,惠兒與你同便將息,有徒若此,夫復何求。”俯身擁住眾徒,心口也滴熱淚:哪有父長至親卻送骨肉送死之理。
抬步搬出,霜柳入鞘,身也泰山,決絕往矣:
“衛都,我柳如是且來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