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在此損失了這麼多人,他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郁,要不是自持身份,怕早已親自上場大開殺戒了。
半炷香過後,場上局面已發生了很大變化。
官兵在人數上的優勢顯現無疑,三大幫派和神威鏢局這邊從剛剛的百人已經銳減到四十餘人,最初還要廝殺的幾方人馬已經圍攏在一起拼死抵抗,而官兵這邊僅僅被殺了三十來號人。
天鷹十三少也已經有多人受傷嚴重,老七林一軒躲閃不及被一劍劃在面門,整個人被毀容不說,其左眼也被刺瞎,其他人也是全身掛彩,而老九李元將和老十一王仕倫已經昏死過去,被眾兄弟緊緊圍在中間,怕是凶多吉少了。
場中酣戰不息的眾人已經進入白熱化,三大幫派在這須臾之間又有數人被斬。
霸王谷的老四也被一名都尉擊斃,黑虎山的三當家因為手臂被砍,竟被一名武士境計程車卒一槍扎透,氣絕而亡,馮遠清總鏢頭因流血過多已經逝去,那李總管腹部也被刺了一劍,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在一旁冷眼觀看的鎮東侯並沒有叫停的意思,其嘴角微微露出的快意獰笑,在昭示著內心的激動。
鎮東侯喃喃自語道;“五年多了,終於要掃清這些討厭的尾巴了。”
就在其內心波瀾起伏的時候,十里外的密林中,一位銀色長袍的五十多歲武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風澗峽的方向飛奔而來。
單論速度,柳羽竟然不及其一半,此人生的是溫文爾雅,清新俊逸,兩眼如同燦爛星辰一般光芒四射。
其神情間略顯著急,一步跨出足有丈許,不過片刻之間就已經遠遠看見密林中的廝殺場面,遠遠地發出一聲清喝,其聲悠遠渾厚,直震得裡許開外的群鳥受驚。
十三少乍一聽到此音,各個面上均露出了振奮神情,彷彿聽到此音就能逃出生天一般。
鎮東侯隨著聲音遠遠看去,發現來人竟然深不可測,頓生不妙之心。
對著場中怒喝道:“劉覺,快速斬殺,不得遲緩。”
那劉都統得令後渾身一震,大吼道:“衝殺!”隨著他的指令,這些士卒如同百米衝刺一般,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場中刀槍亂刺,瞬間就又有人受傷被殺。
“尓敢!”那已經快要奔襲到場的銀袍武者見此大怒,雙掌之間氣勁震盪,朝著場中劉都統等人遠遠拍出一掌。
前面十幾個正在拼命圍殺的官兵,頓時被這十丈外的一掌,劈的跌飛出去,當場死絕。
這一幕頓時驚呆了場中諸人,甚至連鎮東侯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鎮東侯震驚歸震驚,但還是站了出來,大聲喝道:“西武帝國鎮東侯江澈,在此捉拿帝國叛逆,敢於阻攔者殺無赦。”
說完,右手已經將腰間寬大長劍抽出,對著銀袍武者就是一劍劈殺,其劍招飄忽不定,幻影重重,若是三大幫派任何一人格擋,怕是都要一招飲恨當場。
而那銀袍武者卻是鎮定自若,只見其右手食指、中指並呈劍指,一束無色無形氣勁自指尖迸射而出,迅如閃電般的點在了鎮東侯手腕處。
剛才還讓人生不出抵抗之力的鎮東侯,竟然被這一指擊穿手腕,手中長劍也因此無法握緊而飛出,嚇得江澈極速後退,直到離開來人十丈開外才稍稍安心。
銀袍武者也不追擊,自顧自的走向場中被圍之人。
如果說剛才一幕讓人震驚,那麼一招擊敗鎮東侯的場面就有些嚇人了。
要知道,這鎮東侯雖然為人不齒,可這武宗修為卻是實打實的。
場中諸人看著如同天人一般的銀袍武者,個個噤若寒蟬。
天鷹十三少看著銀袍武者,臉上神色各異,有激動喜悅的,也有羞愧不已的,還有幾個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尤其是上官濤的表情從開始聽到聲音的激動、到看見來人後的喜悅,再到看著走向他時的羞愧和恐懼,簡直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完全一副資深優伶的表現。
但本來要走向十三少的銀袍武者,突然轉身飛快走向了另外一人。
而柳羽在看到此人後從開始的不可置信,到看著向他走來的中年人,臉上的淚水竟然早就不可抑制的湧了出來,手中的殘夢都掉在了地上,顫抖著喊道:“白叔”,說完徑直衝向了銀袍武者。
那被柳羽稱為白叔的中年人也是激動的張開雙臂,一把就將滿身是血的柳羽抱在了懷中,摸著他凌亂不堪的頭髮,雙眼之中也是滿含淚水。
旋即又將他從懷中向後扯出,關切的問道:“小羽,你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