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爺爺我身子骨硬朗著呢。”
佝僂老人笑容和煦,亦是不斷在為自己的孫子夾菜。
看著自己那已經快滿出來的飯碗,許天岑也沒說什麼,就低頭扒飯。
夏天的房間很是炎熱,爺孫二人吃完晚飯走到陽臺吹著夏日微涼的晚風,對坐下棋。
當然,老人讓九子,不然沒懸念。
兩人身邊,吳於申左看右看,完全沒有觀棋不語真君子的架勢,這邊指一下,那邊點一手。
當然,棋藝稀爛。
但老人也就依他的意思下,這反而成了許天岑贏棋的機會。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許久未能分出勝負,只能無奈和棋。
收起棋子,還未來得及再來一局,微微震顫的手機鈴聲便從中打斷。
老人笑了笑,對自己孫子揮揮手:
“又要出去一趟吧,走走走,我還還沒老到,下棋還要你讓的地步。”
許天岑尷尬一笑,看樣子是爺爺看出自己方才故意讓子才導致和棋的了。
他起身告辭離去:
“那我們走了,您早點睡,燈不用留了。”
月明星稀,夜幕籠罩長空。天殤城內某處府邸內,一家人亦是其樂融融。
他們交杯換盞,互相慶賀,夏夜微風自窗外透入,無人知曉其意。
待到長桌主位上的一箇中年人舉杯之際,變化突生。
和煦微風驟然狂暴,絲絲縷縷的深藍色星辰自長桌中央匯聚,最終凝為球狀。
圓球外圍狂風肆虐,風刃席捲,重心直指主位中年人。
瓷器破碎聲響起,中年人腕上白玉手鐲猛的崩散開來,散作星辰,凝為半透明結界,堪堪抵擋攻勢。
一擊未成,在中年人身後開始有霧氣匯聚,一個渾身銀灰長袍的面具男子浮現而出,手中長刀附著清風,重重砸下。
霎時間,護罩之上裂紋漫布,隱隱有破碎跡象。
僅在結界消散的瞬息間,中年人附近漸漸有深藍星辰彙集而來。
一張張卡片凝聚而出,伴隨紫色法陣在其腳下浮現,張張卡牌互相勾連,將中年人囊括其中,抵擋下下砍的長刀攻勢。
見援兵已至,偷襲之人沒有繼續火拼的意思,身形模糊,散作霧氣飄蕩離去。
卡牌重新散作星辰迴歸天地,中年人臉上慘白,顫顫巍巍指著前方:
“去...去給我拿下他!”
他身後黑暗處,有兩個身穿黑色斗篷的面具男子,他們神色有些無奈,卻沒有聽從的意思。
呼喚沒等到回應,中年人怒斥:
“我請你們來是幹嘛的,這是命令。”
嘆出口氣,終究還是起身追了過去,自己這個二星血士還能怎麼地?又不是三星,只能受著了。
遠處某個屋頂上方霧氣匯聚,一個銀灰身形顯現出身形卻並沒有過多動作。
回頭看了看府邸方向,好像感受到什麼,他微微側過頭,躲開一路跟隨自己飛掠而來的卡牌,笑著:
“哈哈哈,這位兄弟,都魄階三級的人了,怎麼還是二星,瞧那人給你的臉色。”
說著說著,他將手伸進斗篷內,拿出包煙,嘖嘖出聲:
“嘖嘖嘖,要是我,早一巴掌甩過去了。”
只見那人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又抽根遞了過去:
“抽菸不?”
回應他的依舊只是張裹挾雷電的卡牌。
那人再次側身躲過,看著手裡被切成兩截的煙,罵罵咧咧:
“不要直說呀,這一包二十八呢。”
很顯然對方並不打算與他過多言語什麼又是十數卡片飛掠而來,在半空刮出道道紫色雷電。
銀灰身影見此很是無奈,只得把剛剛為了抽菸揭開的半邊面具戴了回去,自顧自搖搖頭:
“唉,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呀,要平時我早跑了。”
嘴上雖然說著,但那人眼中的淡綠色光芒卻是異常璀璨。
伸手置後,他拔出腰間長刀,周身開始有清風縈繞。
一刀橫砍,卡牌崩散。他尤想躍步上前,卻頓時目光凝下。
以周身清風為自己感受,他的身側處處是絲縷雷電。
“他孃的......”
盾刃的素質向來很高,只要開口,不是你娘就是他娘。
伴隨他腳下數米內有淡綠色法陣浮現,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