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激動,尚未完全融合的靈魂和軀體發生了排斥,她面色驟白,一口鮮血嘔出。
眾人頓時慌了。
“三小姐!”
“大師姐!”
白言卿渾身乏力,被迫靠在了白老五的懷裡。
雲俞白輕蹙眉頭:“他犧牲自己,才換來你如今的平安,你該好好保重,不要辜負了他的心意。”
白言卿晃了晃神。
但她因為這一句話,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
一個昏迷,一個愧疚自責,他們沒有繼續逗留在此地,一撥人回了安王府,一撥人回了聖佛宗。
天色已暗。
白言卿硬是要留在屋裡照看楚煬。
永寧本想說什麼,但一側頭就發現雲俞白的臉色不太對勁。
“表叔,你不舒服嗎?怎麼聽著你的呼吸聲都有點急促呢?”
雲俞白確實是身體發燙,連呼吸都變快了許多。
他吸收了楚煬體內的媚.藥,他本該費時間去壓制又或者化解開,但因為事兒接連不斷,他沒能騰出時間來。
現在,他已經壓制不住藥性了。
他強打起精神,輕輕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
永寧道:“表叔,我也看過一些醫書,若不然,我幫你瞧瞧?”
他眼睛亮晶晶的。
很明顯,他是想拿雲俞白來練練手。
雲俞白中了這種藥,哪裡好意思讓永寧把脈檢視。
他拒絕道:“不用,我等會歇歇就好。”
永寧撇撇嘴,有點失落。
他覺得表叔就是不信任自己。
哎,還是多學些時日,再拿表叔練手吧。
雲俞白越發覺得不對勁,覺得眼前的事物歪歪扭扭的,整個人都像是被火焚燒一般。
這香料好生厲害,任他怎麼用靈力壓制都不管用了。
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表叔?”永寧驚了。
“我沒事……”雲俞白扶著柱子,已經不大清醒,但嘴巴依舊硬得很。
他掐訣稍稍保持著清醒,說道:“我要去閉關,你們照看著四公子吧……”
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用了一張傳送符,人直接消失在屋中。
永寧擔憂不已,轉身急聲問:“秋海叔叔,表叔是不是受傷了?為何如此奇怪?”
秋海在萬鬼谷的時候就留意到雲俞白中藥了。
這可是用狐狸的心頭血煉製出來的藥啊,雲俞白竟然撐到這個時候才發作,也真夠厲害的了。
他慢慢悠悠地說道:“他沒受傷,就是……”
他忽然停住,笑了出聲。
“可能你們很快就會有個表嫂吧?”
“啊?”永寧歪了歪頭,一臉不解,“他不是要去閉關嗎?怎麼就要去找個媳婦呢?”
而且表叔對男女之事毫不感興趣,不是去遊山玩水,就是喝酒釀酒,又或者修煉畫符,身邊根本沒有什麼女子出現。
秋海說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他起身要回去了。
“秋海叔叔,怎麼連你也要走了?”永寧一下子慌了,“四舅舅這樣子,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呀!”
“我留在這裡沒用。”秋海摸了摸他的頭,臉上帶著寵溺。
他得回去看看,雲俞白的孩子是男是女。
哈哈,提前吃瓜可真是歡樂!
隨後他又看了床榻上的楚煬一眼,正了正臉色:“記住,你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再大的困難都不怕。”
他丟下這一句話後,就回了冥界。
永寧迷迷糊糊的抓了抓頭。
白老五眼神一亮,說道:“大少主,冥神這是提示你們兄弟三人能救得了四公子呀!”
“是嘛?!”永寧一下子興奮起來。
他也覺得秋海叔叔是這個意思。
他稍稍安心慢慢等待。
哪曾想,他們一等就到了半夜,都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永寧揉了揉眼睛,強打起精神,看見白言卿還在堅持用符篆穩住四舅舅的魂魄。
人怎麼還沒回來?
永寧這個時候都不禁自我懷疑了,心又懸了起來。
——
神獸墳墓中。
“哇!好大的骨頭!”
阿燼從下往上看,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