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擎梧說道,“無論南璃如何抉擇,本尊都會將多餘的的琉璃瓶拿出來,絕不會讓我們任何一派的靈樹就此枯萎。”
這話有幾成是真的,司馬歆是不在意了。
現在只有迅速將南璃誅殺,以防她繼續強大,才能萬事大吉。
他們商量好上界的部署,擎梧接著又說:“雖說我們兩派不能前去凡界三國,但還能聘請夜修羅代為動手。”
司馬歆當即目光一沉,“夜修羅?你可知讓他們動個手,價格有多貴?靈石倒是好說,但我們至少獻出本門的法器,又或者厲害功法才請得動他們。”
上界裡,並不只有大大小小的宗門。
在崑崙以北,臨近北海的地方,則是有個不小的邪派宗門,名叫羅剎殿。
只要突破到金丹期的弟子,都能被稱為夜修羅。
這宗門派出夜修羅,要麼是直接搶掠資源,要麼是收好處替人辦事。
因每一次的任務都能完美完成,所以要請他們辦事,價格昂貴。
“別再因小失大了。”擎梧嘆了口氣,“先前我們就是太輕敵,太省了,所以才會造成今日後果。”
司馬歆也就略微猶豫,很快就下了決定。
她一咬牙:“好!無論他們要什麼,我們都答應,只要他們能將楚家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擎梧說道:“好,就這麼部署了。”
他心想著,南璃他們被困在上界,楚家人此次定是難逃此劫。
先前他真的是太仁慈,一再容忍,不然也不會造成如今這局面。
與司馬歆斷開了傳音石後,他又與紀承義聯絡上,道明此事。
紀承義就算沒去圍剿南璃,但峰主和弟子們也帶回了不少的訊息。
他也顧不上去抓雲深了,趕緊回了七峰門坐鎮。
看見靈樹底下的琉璃瓶安好無恙,他才放下了心。
對於擎梧所說的計策,紀承義不太願意。
“琉璃瓶中一旦加了毒,只會讓靈樹加速枯萎,這一計太吃虧了!”
七峰門的靈樹絕不能有任何問題。
否則,他偌大的門派只會很快就會四分五裂,再也沒有安定的日子。
擎梧卻道:“紀掌門,你怕什麼呢?本尊早已知道,你七峰門的雲俞白就是當日的竊賊,你手裡應該還有多一個琉璃瓶可以用。”
紀承義心中一驚。
但他迅速冷靜下來,道:“擎梧,就算你如今是尊主,也不能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你知道本尊說的是真是假。”
“那你有證據?”紀承義還想狡辯。
“其實顏不修也知道,不過他現在死了,此事只有本尊知曉了。如果本尊將這訊息告知顏夫人,想必她會殺上七峰門,見一見雲俞白吧?到時候,本尊自然得陪同。”
擎梧冷冷一笑,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
“如果紀掌門是清白的,那就讓雲俞白露個臉,那本尊就不會亂說什麼。”
雲俞白還在冰封著,紀承義哪能讓他出來。
思前想後,紀承義只能告知實情:“雲俞白的確是當日的賊人,我已處置了他。不過那琉璃瓶並不在七峰門,而是被他的弟子云深帶走了。”
“哦?”擎梧尾音拖長,“難怪紀掌門近日經常不在七峰門中,原來是去找人了。只是紀掌門,口說無憑啊……”
紀承義吐出實情,不過是忌憚擎梧如今的修為,見他得寸進尺,他也是不幹了。
他冷冷說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別把我逼急了,直接將七峰門的琉璃瓶送給南璃,來個玉石俱焚!”
擎梧皺了皺眉。
若南璃再得到一個琉璃瓶,那就更不妙了。
如今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上,的確是不該內訌。
萬大事,都得等到南璃被誅滅後才再清算。
所以擎梧一改態度,道:“紀掌門,本尊不過是開開玩笑。你只管按照計策去做,如果南璃真去七峰門搶了琉璃瓶,本尊會將聖佛宗得來的琉璃瓶給你補上。”
紀承義早就見識過了擎梧的陰狠,就說:“如果你到時候反悔,我可不是沒處哭去?”
“紀掌門,眼光放長遠些。”擎梧已經不耐煩了,“南璃死了,你還怕找不到雲深那小子嗎?現在還有多餘的兩個琉璃瓶,七峰門的靈樹是不會輕易枯萎的。”
紀承義一想也是。
雲深逃離在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