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武帝倒是笑了,“穆武帝,你還挺狠。”
他面上卻沒半點驚怕和退縮,命人抬來兩張太師椅,霸氣的撩袍坐下後,就說:“那就來吧!”
“皇上!”楚寒霖已急得不行,額頭滿是大汗。
你寫罪己詔容易,但他兒子要賠上性命啊!
穆武帝擺擺手:“楚卿家,你不必擔憂,楚炎在你楚家長大,喊了你十幾年的父親,朕不會真的將他搶走。”
他接著就笑了笑,“以後,他叫你父親,叫朕阿爹,不就好了。”
楚寒霖有苦說不出。
根本不是這麼個問題!
穆武帝又朝著楚炎招招手,“楚炎,過來,坐在朕旁邊吧。”
楚炎怔了怔,看見他那雙眼睛,莫名的信任,他沒有多猶豫,便走了過去。
兩人都坐好。
曹閣老生怕有人將他的驗血蠱換了,硬頂著傷痛過去,親自動手,不讓任何人代勞。
那驗血蠱從竹筒裡出來。
以防曹閣老拿毒蠱害人,還是由南璃先過目的。
她點點頭:“是驗血蠱。”
“我一生……一生清廉,為國為民,怎會拿蠱毒……蠱毒來害皇上。”
曹閣老說著,便讓穆武帝趕緊伸出手。
那驗血蠱先在他手上啃了第一口。
吸了一會的血,他趕緊用鑷子將驗血蠱轉移了位置。
楚炎的手微微顫抖著。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手有冰涼。
穆武帝已經用著太監總管遞上來的帕子捂住小傷口,道:“你就是朕的兒子,不必害怕!”
楚炎抿了抿嘴唇,身子才放鬆下來。
眾人都盯著。
楚寒霖是不敢看的。
驗血蠱在楚炎的手背上蹦跳了兩下,遲遲沒有扎針吸血。
曹閣老的嘴角都快揚上天了,“看……看吧!他們兩豈會是親父子!”
然而——
話音剛落。
那驗血蠱找了個大血管,紮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吸著楚炎的血!
楚炎還悶哼了一聲。
“吸血了!真的吸血了!”陸丞相高興的笑起來。
楚寒霖忙的擠上去,睜大眼睛看清楚。
還……還真是吸血了?!
他看了又看,滿臉驚疑,這是怎麼回事?
而由始至終,穆武帝和夜司珩最為淡定,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曹閣老掃視了一圈兩人,道:“不……不可能!決不可能!”
穆武帝雲淡風輕,瞥了眼曹閣老:“如今驗明朕與楚炎的血親關係,你又不認了,這蠱不是你帶來的?”
曹閣老本就蒼白的面容,現下是更加慘白。
他的眼珠子上下轉動,胸膛劇烈起伏著,一直想著是哪裡出錯了。
不錯,蠱是他帶來的,還是他親手看著蟲子吸血的,是沒有被掉包的……
靈光一閃,他即刻道:“皇上,這蠱怕是有問題!換個蠱,再找別的驗血蠱!”
可一時之間,去哪找驗血蠱呢?
此時,夜司珩卻站了出來。
他將驗血蠱放於手上,那蟲子動了動,似乎是確認他的血。
確認好了,竟也是吸了一口。
而且夜司珩的血特別好,它壓根不肯鬆口。
夜司珩面無表情的將驗血蠱拿下,將它放在最近的楚寒霖手上。
那驗血蠱顯然是不想吸別人的血了,就一直在穆武帝、楚炎以及夜司珩身邊徘徊,想伺機再吸上一口。
夜司珩嫌它的嗡嗡聲煩躁,抬手將那驗血蠱擊落,隨後才轉身,問道:“曹閣老,你看清楚了嗎?”
曹閣老已是一臉震驚。
他後退了兩步,腳步不穩:“他們……他們果真是……血親……”
原來穆武帝並不是胡言亂語。
這竟是真的?!
不,不是的!
不然他派人去齊國查探,為何那人就遭到暗殺?為何齊泓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京都?
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可是穆武帝已經寒著臉,冷冷說道:
“曹閣老破壞皇宮法陣,讓齊帝得以進宮,險些害了朕的性命,就憑著這一條罪名,朕便可以將你立即斬
首示眾!”
“不過朕念你多年來勞苦功高,又鬧了這麼一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