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宋妖孽在人前無比正經,可一旦只剩下兩人相處……“雅兒”這個稱呼只在床第間討好時常聽他喊,現在乍一喚,多少有些暗示的意思。
宋玉腆著臉,嘴巴裂到耳朵邊地又過來蹭,“雅兒雖然馬車裡只有我們兩人,但畢竟在外邊,你還是不要這樣。嘿嘿!”
爾雅咋舌,她怎麼了?
宋玉在這邊依舊心花蕩漾,經過昨晚一夜“性”福,親親孃子現在趁著馬車別無他人,迷裝小鹿,眨巴著烏黑眼睛閃啊閃,楚楚動人地拉著自己衣袖,不是暗示是什麼?
爾雅見宋玉尾巴翹上天,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即臉黑了下來。只可惜宋孔雀沒發現,尾巴搖啊搖地繼續糾纏爾雅,“雅兒,昨晚你一直喊累,沒想到……啊啊!”
話未畢,拳頭已經招呼到了小腹,宋孔雀驚撥出聲,老婆的拳頭……真是越來越精準了,只離他的命根子一寸之遠,所以說,爾雅還是手下留情了。
“知不知道得寸進尺幾個字怎麼寫?嗯?”
宋玉淚流滿面,與此同時,馬車停在了登徒府門前,登徒夫人早已屹立在了門口。爾雅見了娘,登時撲了下去,嘻嘻道:“娘,怎麼出來了?”
宋妖孽跟在後面,捂著肚子摸摸下車,繼續淚流。
登徒夫人許久不見女兒,此刻瞅著爾雅臉色紅潤,體腴嬌態,也就放下三分心,點著女兒鼻子怪嗔:“還好意思說呢,你爹知道今兒個你們小兩口要來,老早就起來吩咐我煮茶備飯,自己看看都什麼時辰了?”
爾雅吐舌頭,“今兒個……起來晚了點。”至於為什麼起來晚的原因不言而喻,登徒爾雅只惡狠狠地瞪了瞪宋妖孽。對方臉皮是城牆倒拐的厚,全沒看在眼裡,只對著登徒夫人行禮道:
“岳母大人。”
登徒夫人呵呵直笑,拉著宋玉的手就往裡引,“快進去吧,進去吧,老頭子等急了,爾博爾瑞今兒個也都沒出去,等著你這個姐夫來呢。”
“是嗎?剛好上次爾瑞找我討些書,今天都帶過來了。哦,岳母大人前幾日不是說晚上老睡不好,恰巧家裡多備了些珍珠粉來……”
登徒爾雅在旁默默聽著,只覺你一言我一語的宋妖孽和孃親是兩尊妖怪,什麼時候開始,宋玉和自己娘這麼熟稔的?她為何一點點都不知情?爾雅奇怪地抬頭去看相公,宋玉卻報以呲牙一笑,一副“你相公很厲害吧”的表情讓爾雅牙癢。
進了大廳,果然見爾博爾瑞兩個弟弟都在家裡,兩人喜形於色,撲上來就唧唧咋咋。可是,兩人撲的物件卻是——
“姐夫,上次答應我帶的書帶來了嗎?”
“姐夫,你說了要帶我去騎馬的?今天可以吧?”
“姐夫,我爹在裡邊等著你喝茶。”
“姐夫……”
“姐夫,你把我姐搞定沒?”
嗯?爾雅怒視,怎麼越說越不像話了?
宋妖孽咳嗽聲,呵呵對著幾人道:“岳丈身上不大舒服,還是先進去探望探望吧。”
裡屋,登徒大夫正煨著火,優哉遊哉地喝茶。
其實早聽見女兒女婿回來的動靜,偏偏抹不下面子出來相迎,只是派了老婆子在外邊守著。聽見掀簾的聲音,才微微抬頭,心卻忍不住慢跳半拍,有多久沒見到自家寶貝女兒了?
登徒爾雅看老爹頭上還裹著紗布,想起昨晚宋玉說的話,眼圈不禁紅了紅,聲音也有些啞,良久才哽咽著喚了句:“爹——”
登徒大夫往日是繃面子繃夠了的,儘管如此見了女兒歡喜非常、感傷非常、興奮非常,依然穩如泰山。
“嗯。”隨便含糊一句,算是答應。
登徒夫人跟著抹把淚,推著宋玉爾雅進屋,“在門口乾站著作甚?你爹爹頭上還有些傷,挨不得風。”
聞言,爾雅才反映過來,亟亟放了簾子,才又找到登徒子面前道:“爹爹,你怎麼這麼傻,去撞什麼柱子?”
登徒大夫眼睛一鼓,又開始憂國憂民,“你個女娃娃懂啥?那秦國虎視眈眈,結親不過是離間楚國與他國的聯盟關係,大王不聽非要聯姻也就罷了,對方竟還是個和士兵有染的公主。”
宋玉在後聽得笑出了聲,頷首道:“岳丈大人說得不錯,這次若不是您以死力薦,說不定大王已鑄成大錯。”
登徒爾雅奇怪地瞅了瞅宋玉,這妖孽今天吃錯藥了?居然順著爹爹的犟驢毛說話?果然,登徒子大受其用,稱讚地點點頭,這才嚴厲地輕喝女兒。
“婦道人家,不該過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