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白天都迷迷糊糊地喊:‘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把我送給別人?’”
嘆口涼氣,胡女詼諧道:“別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是哪的忠犬被主人遺棄了呢!”
爾雅面子臊不住,拉著胡女求饒:“古月姐,您行行好,莫說了。我這就跟您去屈府,把他接回去還不成?”
“不成。”
“哈?”爾雅咂舌,胡女今日來,不就是要她認領流浪狗回家的嗎?怎麼又變卦了?
胡女捧捧髮髻,“夫妻之間的事我是省得的,容不得半點沙子。縱使你心裡明瞭這孩子不是玉小子的,以後日長夜久的對著那孩子,難免隔閡。罷了罷了,這惡人還是由我來當,叫小丫頭再泡壺好茶來,容古月姐慢慢跟你講故事。”
爾雅怔了怔,蹙眉道:“古月姐,可是那毒誓——”
截住登徒爾雅,胡女笑得奸詐非常,“別怕,我家那口子遲早是要死於非命的。”
爾雅無語。
所以說,奸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類似胡女這樣,就連當年起個毒誓,也提防著給自己留後路。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今晚再更一章。
爭取!
第五十一章
這個故事,果真如登徒爾雅預料,很長很長。
虞珠是個苦命的娃,從小便不知自家身世,被人販子賣到妓院。老鴇見小丫頭七八歲就水靈聰慧,懂得看人臉色,便用心栽培她做當家花魁。不過幾年,虞珠就聲名鵲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貌亦是越長越漂亮。
老鴇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虞珠成人,盤算著將她的初夜賣個好價錢。偏偏禍從天降,虞珠十六歲生日前晚,妓院被查封了。
原道,外表柔弱無知的虞珠野心勃勃,她並不甘願在小小妓院做一名任人糟踐的花魁。她害怕年老色衰後,自己如其他小姐們般或被拋棄或靠著微薄積蓄度日,再好一點也不過贖身做任人打罵的小妾。
機緣巧合,虞珠認識了欽慕自己的官兵,便暗中勾結,栽贓嫁禍老鴇窩藏貢品,就這樣,老鴇被抓、妓院被封,虞珠終獲自由身。就在官兵傻兮兮以為虞珠願意以自己私奔之時,虞珠卻淚流滿面地告上公堂,說官兵意欲輕薄自己,又拿出官兵給自己的定情信物為證,謊稱兩人爭執時,她暗中拔下來的。
結果不言而喻,官兵憤恨被捕,虞珠則遠走他鄉,隱姓埋名進入雜技團做琴師。不多時,便混入王宮,她又慧眼識英地選中珍妃,替其出謀劃策,爭寵討歡。珍妃視其為親信,虞珠卻利用她的地位在一次舞會上,使出渾身解數,讓韓王對自己一見傾心。
不久,虞珠便如願以償地爬上韓王龍塌,就在所有人皆以為虞珠為妃時日可待時,一個人出現了。
爾雅轉了轉茶杯,凝視胡女:“那個人……是宋妖孽?”
胡女頷首微笑:“那時玉小子也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我跟隨著他們師徒三人出使韓國,在酒會上,第一次見到虞珠。”
爾雅微微握拳道:“宋妖孽好像給我提過,他們兩人…合奏了一曲?”
胡女嘴角微微上揚,“是,說句丫頭你吃味的話,那次合奏還真是無懈可擊,兩個人就像認識許多年似的默契,琴笛相隨,繞樑三日,餘音不散。再後來——”胡女停了停,娓娓道來:
“再後來,兩人就很自然地走在一起了。”
聞言,爾雅一不留神,茶杯“嘭”地甩在了地上。胡女回頭見狀,嘲笑著搖頭,“你急什麼?當我和你先生當年都是吃乾飯的嗎?”
爾雅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胡女的手,“後來呢?”
“後來,我和老頭子很快就發現玉小子有些不大對勁,幾次試探便知他和虞珠在暗暗約會,甚至想效仿當年我和屈老頭子,把虞珠弄出宮。王宮是什麼地方,我最清晰不過,虞珠面上純良友善,眼神卻咄咄逼人,單憑一手琴技便爬到當日那麼高的位置,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個簡單的人。”
“我動用了些老頭子的人脈,很快就查出虞珠的來龍去脈,我們都知道,若直接勸慰玉小子與虞珠分開,他是不會聽的。那時我已發現虞珠和韓王有染,便假意不知道,半夜引他去後花園。”
爾雅鼓大杏眼,驚呼道:“古月姐,你…你引宋妖孽去看自己的戀人和別的男人……”
爾雅正躊躇著如何措辭,胡女便毫不忌諱地接住話道:“對,帶他去看韓王和虞珠打野戰。”
嘭!
爾雅手上的第二個杯子光榮犧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