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訊息,夜久暗自奇怪:這太女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想必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太女了吧,為何還這樣胡作非為。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其實這夏睿析是有意激怒女皇的,那日傾水湖畔暗會血羅門門主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又被東方復探聽而去,雖後來重傷東方復卻始終不放心,擔心是女皇的人探聽而去,這陣子便是不停試探女皇的緣故。
這女皇發脾氣還與她有關的,原來今日上朝之前女皇便召見了太女,並追問她是否丟了什麼東西,結果夏睿析卻渾然不知,還怪女皇太多疑,還說什麼大不了廢了她的太女身份。
待女皇拿出那塊古玉之後,夏睿析居然隨手給扔了。
女皇一是在氣頭上也沒有多想為何夏睿析不認那塊古玉,畢竟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塊玉本就不是她夏睿析的。
上朝之後又發現夏睿析管轄下的幾個事情都出了不大不小的問題,一時氣憤便在朝堂上懲罰了太女。
女皇震怒,各部大員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畢竟誰也不想撞在炮口上。
待女皇散朝後回到後殿,撫摸著懷裡一對兒古玉,想著自己心心念著的愛人,在想想不成器的析兒,心裡暗自悲嘆。
一個人獨自徘徊在當日兩人最愛的涼亭裡,回想當時兩人一同下棋,一同研究樂譜,琴瑟和諧、妾情郎意是多麼的幸福。
握著手裡的兩塊古玉,看著眼前的涼亭,喃喃道:“凌寒啊,朕該怎麼辦,你給朕出個主意吧,析兒是這樣的性情急躁、剛愎自用,朕該如何去做,才能將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帝王。”
貼身的侍從看著女皇一臉的愁容,小聲的提醒女皇:“皇上,別太放在心上了,不就是一塊玉石麼,太女許是就壓根沒有見過呢。”
這侍從也就是一句寬心的話,在女皇心裡卻像是一塊投進湖裡的石子,引起陣陣漣漪。
女皇從未想過這玉會不是太女的。
不是夏睿析的,那又會是誰的。這個問題女皇想都沒有想過。
第四十章 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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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女的,怎麼可能,這一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便被女皇打壓在萌芽中,這玉是自己交與凌寒的,是凌寒在臨死前親手掛在析兒身上的。
記得析兒剛生出來的時候,小手攥起來還沒有玉大,掛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還舉著小手往嘴裡塞,咬了幾口發現自己咬不動仍是狠命的啃了幾啃,然後把沾滿自己口水的古玉放到肚子上拍了幾拍,摟著古玉笑出聲,完全不受周圍混亂的情形影響。
回想自己十幾年來自己撫養析兒長大,凡她的事情她都親力親為,從不假手他人,原想能為凌寒為國家撫養一個明主,卻沒想到養成析兒霸道剛愎的性格,還是她小的時候可愛。
雖說有些不成器,可畢竟是這玉若不是析兒的,又能是誰的。
女皇看著亭子外景色,春=色滿園生機勃勃。世界變遷物是人非,轉眼間析兒已是長大成人了。
正在這個時候,隨從稟報道太女求見。
“母皇。”夏睿析規規矩矩的站在女皇身邊,低著頭。
女皇指指石桌對面的凳子,示意她坐下,桌子上擺著那塊夜久丟失的古玉。
“母皇,兒臣今日來是認錯的,兒臣是錯了。”夏睿析撲通跪在女皇面前,低頭向女皇認錯。
看著眼前最愛的女兒,像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女皇一時心軟,畢竟是自己最疼惜的孩子,不管她是如何的不成器,還是自己手心的寶。
“起來吧,以後改了就好,明日朕託大儒好好□你一番,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收收性子了。”
“母皇,今天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
“兒臣喜歡上一個男子,想納為側夫。”
“呵呵,這是好事說吧是誰家的公子,母皇為你指婚。”太女已過冠禮,是該婚配的時候了,已經有不少大臣上書請太女大婚了,現在析兒自己提出要納側夫確實是件好事。
“母皇,他是 ……他是……”夏睿析偷眼看看女皇,不敢把名字說出來。
“說吧,不管是誰家的公子,只要是沒有婚配的母皇定為你做主。”原以為是夏睿析害羞,女皇便安慰道。
“他……他是靳昭。”吭哧了半天,夏睿析終於將他的名字說了出來。
“靳昭?誰家的公子,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人品怎麼樣?”
“他人很好,很溫柔很美……可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