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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句話,淚水卻流的越來越兇。

夜久抑制不住自己的內心的衝動,一把將他拉過來緊緊圈在懷裡,用袖子輕輕拭去他臉頰的淚珠,“昭兒,靳夫人為人耿直,品行端正當真是我江夏第一大儒,她是被別人陷害的。”

聽完這句話,原本哽咽的佚名像是釋懷一般,不再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伏在夜久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夜久緊緊擁著懷裡的人兒,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案發至家破人亡,後來被人賣到倌館,每日強顏歡笑去侍候那些女人,自己從未見他流過一滴眼淚,每次他都是那麼的淡淡的笑笑,或者雲淡風輕的點點頭,誰又知道他內心的苦痛和堅強。

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是比靳家的名聲更重要的吧,包括自己的清白。

佚名哭了很久,直到聲音有些嘶啞才斷斷續續的停了下來。淚水踏溼了夜久胸前的衣襟,意識到自己被她圈在懷裡,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夜久的胳膊,示意她放開自己。

輕輕從夜久的懷抱裡掙脫開來,佚名尷尬的不敢去看夜久,低著頭站在她面前。

夜久靜靜的看著他,兩個人相對無言。

一絲清涼徹骨的夜風滑進屋內,書桌上的蠟燭跟著跳躍著,另身心疲憊的佚名輕輕的顫抖。

“夜深了。”夜久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他的肩上。

“謝謝。”輕輕的攏攏身上的衣衫,佚名抬頭注視著夜久的眼睛。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昭兒。”

佚名不等夜久說完,便接著說,“夜小姐,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很照顧我,從你大價錢買回我開始。”

“我……”

“你照顧我,讓我用最好的東西,找最細心的小侍來伺候我,定最嚴苛的待客方式,抬高我的身價……”

“可是……”

“讓最好的教養爹爹教我禮節,請最好的樂師教我樂器……又一直幫我調查我孃的案子,實話說我很感激你。”

“昭兒。”

佚名打斷夜久的辯解示意她聽他說完,“我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些,我知道作為一個弱男子要想查清楚自己母親的冤屈,實在是太難太難,更何況我是一個一輩子不能脫離倌籍的犯臣之子,你是商人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何。”

“昭兒,不是。”

“畢竟沒有哪個笨蛋商人會無緣無故為一個犯官的公子做這麼多,說實話以前我是有些不甘、有些放不下,今日終於得知母親的清白,夜小姐,我只求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待一日母親冤屈大白於天下,能不能放我離開?只要你能做到,我會奉獻我的一切,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昭兒,不是,不是這樣的。”

“能不能放我離開,讓我一個人孤獨了此殘生,洗掉我於此染下的汙塵,我希望將來見到母親爹爹的時候,自己是乾乾淨淨的。”

佚名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緊緊盯著夜久,微微溼潤的眼睛微微顫動。

“昭兒,對不起。”聽完佚名的話,夜久原本糾結的心更加抽痛。

一把摟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兒,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昭兒,你別說了,你知不知道聽你說這些,這裡在痛,在流血。”

撲通……撲通……

佚名的手輕輕撫在夜久胸口,能感受到那一聲一聲的心跳。

“昭兒,你錯怪我了。”

夜久輕輕拂過佚名額前的細發,將它們歸攏到耳後,“還記得均州那匆匆一面麼?”

佚名點點頭,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夜久重新按回去,如雷鼓般的心跳聲震的自己的手酥酥麻麻的。

“那日我遠遠的便看到了人群中的你,那是你倔強堅強的身影、獨特的氣質便深深的印刻在我心裡,僅僅一眼我便認定自己的想要,我從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要了解眼前的這個人。”

“當得知你便是那名聞天下的第一公子,卻又因母親被打入倌籍,那時我心裡是憐惜是不忍,是不想讓你難過。”

“我讓凌玉高價買下你,是因為我相信在自己的保護下你是最安全的,讓你學那些東西,不是讓你成為我賺錢的工具,在倌館這個地方,沒有什麼人能逃脫被玷汙的命運,做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小倌好過每日以色侍人。”

“我沒有一絲絲利用你的意思,我只想你能安安全全的渡過這些日子。”

“我每日在你入睡後總會來看看你,你總是睡的特別不踏實,身體蜷曲的縮在一起,每當這時我總想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