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是麼?就是那個大文人靳藍?誒,是什麼罪啊?”
“那可就不知道了。她家那個小公子好像也要被賣到京裡呢。”
“哎!真只可惜啊,那可是有名的才子啊。”
夜久見白天那藍衣男子也在其中,雖沒有被搶去,不過衣服也被拽破了幾處,有些潦倒的坐在地上。五月的春天雖已不冷,但晚上還是略有寒意,見白天那男孩子幫那藍衣男子攏了攏衣服。卻仍是有些冷的發抖。
夜久走到那藍衣男子身邊,脫下外套披在那人身上,“春夜地寒,公子還是起身吧。”夜久輕輕扶起那男子。
旁邊小侍看到此景,“你是什麼登徒子,也來碰我們公子的身子!哼,閃開。”
“夏竹,不可。”藍衣男子喝退小童,向夜久福了福身子,“靳昭謝小姐贈衣。”說完便轉身隨眾男子離去。
夜久看著那藍色身影漸漸遠去,靳昭,靳昭!不知日後能否再見。願日後相見你不在如此悲切。
第六章 客棧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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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大半天三人,終於決定回客棧,東方的懷裡抱著一大堆東西,大都是凌玉買來玩的,一開始兩人見夜久自靳昭離去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本也沒有太大玩興,後因見一捏糖人的很有意思,夜久便在旁邊看了一會。凌玉見主子來了興致,偏要買上幾隻,與他向來不對頭的東方偏要不買,最終凌玉也沒有拗過東方,從來不服氣的凌玉怎可吃虧,一路上只要有什麼好玩的玩意,每樣都買好多,全掛在了東方身上。
終於來到了留客居門口,夜久回頭看看一路吵吵鬧鬧的兩人,看著東方身上掛著的東西,風車、面具、小孩玩的木頭刀、甚至在她脖子上還掛了一串念珠,一臉的苦笑,嘴裡還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
“東方,現在知道‘為男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了吧!”夜久笑呵呵的進店。
“主子,您就知道取笑凌玉”凌玉嬌嗔的一跺腳,“誰叫她非要和我爭那幾個糖人。哼!”
“還是主子深明大義啊。”總算扳回一局的東方神氣的撇了撇凌玉。
三人一進店,早有小二將東方手裡的東西接過去。那老掌櫃自然認得自己的大老闆東方復,雖不知夜久和凌玉的身份,看這兩人穿著氣度便知必是身份不凡。
這時有幾匹快馬停在門前,從馬上下來一群衣著鮮亮的人,為首的一位身著寶藍色大開襟長衫,腰間別著上好的玉佩,文質彬彬氣度不凡。
掌櫃一見來人便知是貴客,打起一臉的笑容,走到幾人身邊:
“幾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廢話,都幾更天了,自是住店,給我們開4間上房。”一位那女子身旁一位侍從打扮的人。
“您稍等,小二,帶幾位爺上樓。”
“好嘞,您請。”
坐在桌邊的夜久看著上樓的幾個人,若有所思。在東方復耳邊耳語幾句,東方復轉身出門,很快便消失在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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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彎殘月斜斜的吊在墨藍色的天空,幾顆忽明忽暗的星星懶懶的閃著光,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偶爾傳來幾聲打更人的聲音,忽遠忽近的聲音襯著這夜死一般的安靜。
幾道黑色的人影飛快在屋頂上穿梭著,幾個起落後,隱沒在一座建築的屋簷下。
屋內,夜久歪在塌上拿著本書看的入神,凌玉拿著繡品不時的琢磨著什麼。突然,燭光輕搖,窗外黑影晃過,“主子”凌玉輕喚一聲,夜久抬頭對凌玉搖搖頭示意凌玉不能輕舉妄動,暗想江湖之中知道劍殺的人不少,但知道劍殺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門派的人幾乎沒有。這次去漢壽辦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之又少,不過善者不來,窗外來人不少於十人,且內功不弱,雖不知為何而來,但不能不妨。夜久對凌玉點點頭,
“閃開,拿酒!孃的,老孃還要喝,看誰敢攔著我?”突然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打破了暗暗對峙的情景,
嘩啦!酒壺碎了。
“給老孃酒!不要以為老孃沒錢,老孃有的是,呃!”一身的酒氣。
“客官,您多了,我扶您回去吧”是留客居的店小二。
“不用,嘿嘿嘿,小子陪老孃喝會兒。”
凌玉走到夜久身邊,輕輕說道“主子,東方。”夜久點點頭暗笑,這個東方,真有她的。定是發現店內異常,一時不明敵我情景,又怕打草驚蛇居然讓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