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您老確定要賭?”
她三人一唱一和地擠兌木斐,無非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罷了。木斐不上當,眯著眼睛笑:“我必贏無疑!而且是保證你們一到大門口就哭!”
木斐這次回來,性格開朗了不少,也不知遇上什麼好事了。夏瑞熙有心湊趣,一拍車榻:“你賭我們一到大門就哭是吧?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良兒得意地說:“木公子,你輸定了,我們要哭也得進了大門才哭!”
木斐晃著頭嘆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主僕二人精到這個地步,歐四爺的日子難過啊。”
歐青謹錘了他一拳:“去你的!不要你操心。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不說!”木斐咬著牙:“大門口就大門口!我被這兩個女人激起血性來了,非要賭贏不可!我得先去安排安排!”說完就要走,夏瑞熙給歐青謹使了個眼色,歐青謹撲過去抓他,誰知他溜得極快,只抓到半片衣角和聽到“滋”地一聲袍子被撕裂的聲音。
“我的新衣服!歐青謹我和你沒完!”木斐怪叫著跑遠。
夏瑞熙和良兒笑成一團,心裡又隱隱有些不安,也不知木斐到底安排了什麼驚喜等著她們。
車才駛進淵街口,就停了下來。花老虎遲疑的聲音傳進來:“純。。純兒。。”
接著一條輕輕柔柔的女聲由遠而近:“花大哥,你不認識我了?”
驟聞此聲,夏瑞熙和良兒頓時呆若木雞,滿眼都是不敢相信。歐青謹反應最快,率先掀開車簾探出頭去,片刻後才低低喊了一聲:“純兒?”
夏瑞熙和良兒撲到車窗處,只見車外一個穿著杏紅色閃緞襖子,繫著竹青色綿裙,髮髻挽得一絲不苟,面容清秀的年輕女子提著一盞白紗燈籠,靜靜地望著她們,那雙眼裡已是淚水漣漣!
千真萬確,不是純兒又是哪個?良兒失態的一聲尖叫起來,隨即嚎啕大哭。夏瑞熙紅了眼圈,顧不得下車,從車窗裡探出半截身子,伸手去抓純兒,聲音也啞了:“純兒,我們以為你……”說著一滴大大的眼淚砸落塵埃。
純兒扔了燈籠,雙手握緊夏瑞熙的手,才喊了一聲:“少奶奶!是我,我沒死,我回來了……”就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良兒又是哭又是笑的,連著花老虎也呵呵傻樂。歐青謹回身抱起被嚇醒的達兒輕聲哄著,見三人沒有個停住的時候,遠處又有車來,便道:“這麼冷的天氣,純兒進來,我們先回去再慢慢說。”
夏瑞熙忙鬆了純兒的手擦淚:“快上來。”
“我看清楚了,兩個都哭了啊!這是在大門外吧?”木斐來去如風,瞬間又站在了車前,抓了夏瑞熙和良兒一個現行,笑得得意的不行。
“看清楚了,回去就給你!財迷!純兒是你喊到這裡來站著的吧?這麼冷的天氣,讓她站在這裡冷,就為了你的銀子!”夏瑞熙抓著歐青謹的袖子邊擦淚邊抱怨。
木斐笑笑,歪到一旁不再言語,只看著車廂裡三個女人彼此拉著手,又哭又笑,鬧的不亦樂乎。
純兒看見歐青謹懷裡的達兒,揚起笑臉:“這便是小少爺了?長得真俊秀。我走的時候還沒生,現在都一歲多了。”
夏瑞熙抱過達兒給她看:“他是沾了你的光,如果沒有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只是苦了你了。”
良兒又哭起來:“純兒,當時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沒逃出來。我一直等你不回來,怕得要死。第二天去看,聽他們說燒死了人,我……”
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轉而抱怨:“你一點音訊都沒有,害我差點沒哭死,這麼久也不讓人來說一聲。前些日子,我和夫人還給你辦週年祭!還有你娘和弟妹,一個個哭的淚人似的,你個沒良心的。”
純兒流淚道:“我也不想的。我也想他們,但是沒有機會。兵荒馬亂的,我就是想回來也沒法子。
如果不會剛巧遇到木公子,我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回來呢。”
夏瑞熙才止住了,又被她二人引得心酸,忙道:“活著就最好。這是大喜事,誰都不許哭了。”又問:“怎麼還沒到家呢?”
良兒掀簾子一瞧,訝異道:“咦,怎麼離家越來越遠了?”
歐青謹笑道:“不哭了?不哭咱們這就回去。”他方才見幾人這幅淚水漣漣的模樣,便覺著不能立刻回去,只怕家裡的其他僕傭看見了傳到老宅去,夏瑞熙會挨訓——大過年的這樣哭,再開朗的人家都會覺得晦氣。所以他便索性讓花老虎趕著車再轉了兩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