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不快。
“再過幾天就是你成親的日子了,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沙朗?”
“司雲不想,司雲只想在主上的身邊。”
“你不想嫁也罷,反正聯姻也不是掌握天水寨唯一的辦法,我只是覺得沙朗這個人很合適你,覺得你可以試試和他在一起,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至於我這裡,及就不要再想了。”
“主上!”
蕭司雲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心中滿是淒涼和絕望。
蕭凌天不再應她,轉身欲走,卻看見一個淡藍的身影走了過來。
這一日夜月色起床時沒有看到蕭凌天,倒是月明他們忙裡忙外的打點行裝,看來是馬上就要啟程回宮了。洗漱過後想要找找蕭凌天在哪裡,卻意外的在很少涉足的後院看到了他。
有點詭異的情形使她頓住了腳步不知該不該出聲,但是在那邊的人卻早已發現了她。
衝她微微一笑,逆光而立的蕭凌天尊貴猶如神祗。他朝她伸出手來,溫柔一如既往。
“你起身了,過來我這裡。”
夜月色有點猶豫看了看他的腳邊,那裡一身碧色羅裙的蕭司雲躬身跪地,雙肩微微顫抖,即使看不到臉也知道她正在哭泣。
“來。”他依然向她伸出手來,固執的要她過去。
夜月色終於邁步向他而去抓住了他的手,緊接著她就被他摟到了懷中。
“怎麼沒穿披風,也不怕著涼,月明幹什麼去了。”他略帶責備的問她。
“她在收拾行李呢,我看天氣挺好的就沒穿,你別怪她。你們這是?”她看著伏在地上無聲哭泣的蕭司雲有些狐疑的問。
“沒事。”蕭凌天答得輕描淡寫,轉向蕭司雲說話時聲音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成親的事,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不必再來問我,以後的聯絡還是照老規矩,由你們堂主負責。沒其他事的話就先退下吧。”
蕭司雲行了禮起身離去,由始至終都低著頭,沒有讓他們看見她的臉,但是夜月色卻憑著直覺知道,她現在一定是滿面的淚痕。心中有一些奇妙的感覺使她不由得看了蕭凌天一眼。
“別胡思亂想,”蕭凌天笑著揉了揉她的秀髮,“沒什麼事,她和沙朗的婚事她還想再考慮一下,來問問我的意見而已。”
夜月色何等聰明,這樣的氣氛這樣的人物會有什麼事多少也會猜到一些。但是蕭凌天的為人她是完全相信的,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她也就不再追問了。
“我看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什麼時候起程?”轉換話題,她想到了自己找他的目的。
“用過早膳之後就動身。”蕭凌天擁著她向前廳走去。
“凌似水和我們一起走嗎?”
“你可以叫她司水,她和司雲是同組的,都是借了我名裡的字為姓。她負責外面的聯絡,不會跟我們一起走,怎麼問起她來了?”
“我在想著這幾日她和南宮家的少爺相處的熱鬧,若是隨我們走了,倒是可惜了。”
“她和南宮駿嗎?”
蕭凌天似乎想說什麼,此時已轉入了前院,月明看見了他們便跑了過來報告些路程安排的事宜,這話題就被放了下來,含著笑看著一院子的人熱熱鬧鬧的準備著行裝。
他們,要回家了。
…*…*
千山月冷,萬里沙黃。
蒼涼壯美的大漠,彷彿融合了北方民族粗獷豪邁的性情,美得如此雄渾壯麗。儘管風烈如刀,儘管日熾如火,儘管在這裡生存是如此的艱難,但在這片貧瘠卻美麗的土地上,依舊有人世世代代生生不息的在這裡生活、勞作,不斷的續寫著生命的神話。
沙漠中的小鎮似乎總是頹敗的、粗糙的,粗糲的像是風沙中的岩石,卻又充滿了生命力。沙漠中的人也像這裡的小鎮一樣,被太陽燒灼的黝黑的麵皮,被風沙磨練的堅毅的性格,處處透著原始而野性的生命力。
孫鬍子的歸來客棧已經在這紫魂山下的清水鎮開了將近二十年了。清水鎮是進入亡靈沙漠之前最後一個大鎮,從紫魂山的隘口穿過便是一望無際的金色沙漠,那是一個既美麗又恐怖的地方。沙漠的深處盛產黃金和一種叫做冰晶的透明的晶石,晶瑩剔透美麗無比,其價格百倍於等量的黃金,吸引著無數人前來尋找。二十年來,在這間小小的客棧裡孫鬍子看到了太多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想要進入亡靈沙漠淘金的夢想家,只不過有的人因為沙漠中的黃金而成為一方鉅富,更多的人卻永遠埋骨荒涼,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