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侍衛冷冷的道:“三小姐失蹤了,你昨夜可有聽到什麼響動?”
夏荷一怔,猛然往依書的床前跑去,果見床上空空如也,頓時就嚇的癱軟在地,嘴裡喃喃的道:“三小姐失蹤了?三小姐怎麼會失蹤?”
落禾畢竟在蔡氏身邊跟了多年,經過剛開始的慌張以後,現在已然冷靜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將癱坐在地上的夏荷拉了起來,又扶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面問道:“夏荷,你昨夜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夏荷痛苦的蜷縮在一起,眼中的淚水撲簌簌的落了下來,“我不知道,我睡覺一向是比較容易醒的,不可能三小姐被人擄走,我還不知道啊。”
透過夏荷的話,程侍衛猛然想到,莫不是被人使了迷藥?
這麼一想,他便開始在屋子裡四處尋找著,果然在一扇窗戶的地上發現了一些燒過的灰燼。拈起一些在鼻前聞了聞,那味道正是迷香!
程侍衛站起身,對落禾道:“你不用問她了,這屋子裡昨夜被人用了迷香,夏荷姑娘肯定也被迷暈了過去,所以肯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落禾鬆開緊抓住夏荷的手,眼珠轉了幾圈,卻是想不出任何眉目來,“被人用了迷香,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到哪裡去找三小姐?”
到此時,秦依畫方才領著秋菱過了來,在門外她就聽到了程侍衛的話,心裡不由樂了起來,看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真的被人除了啊,真是太好了。
若不是現在是在人前,她真是想拍掌歡呼起來。
待走進屋子,秦依畫假裝震驚的道:“三姐姐怎麼了?”
落禾緊蹙著眉頭,“昨夜三小姐的屋子裡被人用了迷香,三小姐失蹤了。”
秦依畫渾身猛然一震,眼中沁出淚水,不敢置信的捂嘴叫道:“三姐姐失蹤了?那你們還站著幹嘛?還不趕緊去找啊,若是不找回三姐姐,倒是母親責怪下來,你們誰能擔當的起?”
落禾與程侍衛盡皆沉默。
不管依書能不能找回來,這一頓責罰肯定是免不了了。只不過若是真個的找不回依書,他們這輩子肯定也完了。
掌櫃的此時終於姍姍來遲,撥開圍觀在天字三號房外地人群,兀自揉著惺忪的睡眼,道:“怎麼了?各位客官,這是怎麼了?”
程侍衛一步竄至掌櫃的面前,拎起他的衣領,喝道:“怎麼了?你竟然還敢問我這是怎麼了?你這家黑店,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出了事兒,你擔待的起嗎?”
掌櫃的被拎住衣領,頓時呼吸有些困難起來,可是看屋子裡的女眷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面前的這個男子看起來又是凶神惡煞,不由摸了摸額頭沁出的冷汗,訕笑著問道:“唉,您好好說話來著,您這樣拎著我,也不是個事兒啊。”
程侍衛猛然一甩手,一把將掌櫃的推坐在地,冷聲喝道:“我們家三小姐被人擄走了,”兇狠如虎的目光狠狠的瞪著掌櫃的,“你最好給我個說法,不然……”
掌櫃的一嚇,忙不迭的翻身站起,同樣驚慌的道:“你家小姐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秦依畫疾步走至掌櫃的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面上滿是憤怒,手指著掌櫃的喝道:“我告訴你,你若是不將我三姐姐找回來,我就讓你償命。”
掌櫃的隻手捂住被打的側臉,心裡哀嘆自己是走了哪門子的邪路,碰上了這些衰神。
嘆了口氣,掌櫃的抱拳道:“既然小姐是在我們客棧失蹤的,那我們客棧就有責任,諸位先等一下,待我先去查驗一番,看看到底是哪條道上的人物,竟然有天大的膽子,做了這等不開眼的事兒。”
其實這方圓幾十裡就這一家小客棧,丟失東西的事兒常有,但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的事情卻不多見,他不得不上心一些。
程侍衛不經意的將腰側的腰牌甩了甩,讓那掌櫃的看見,也讓他對這件事上心一些。
掌櫃的眼光毒辣,一下子就回味過來程侍衛的舉動,再見那腰牌上赫然畫著融親王府的標識,頓時就知道,若是不將失蹤的那位小姐完好無缺的找回來,他這輩子也肯定完了。
掌櫃的忙不迭的出去找人,打聽所有可能的線索。
秦依畫再次以雙手捂住臉,泣道:“三姐姐,你一定要沒事兒,不然妹妹回去如何跟母親交代啊。”
落禾走至程侍衛身邊,低聲問道:“程侍衛,你打算怎麼辦?”
程侍衛蹙了蹙眉,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連個線索和可能懷疑的人都沒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