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好。
如此,落禾心裡便已是有了打算,一面讓秋菱將屋子裡收拾齊整,一面開了門出去,對等在外面的程侍衛等人道:“沒什麼事情,是秋菱做了噩夢,你們都回去吧。”
程侍衛眯了眯眼,心裡已是有了數,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搞得太清楚的好,當下抱拳笑道:“既是無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對身後的幾個兄弟招了招手,幾個人復又下樓。
落禾站在秦依畫的房門外,心裡疑惑不已。
難道她晚上睡覺真的這麼死?連放在床頭的包袱被人拿了都不知道?
懷疑歸懷疑,秦依畫總歸是沒有理由將自個兒的包袱平白送給賊的。落禾搖了搖頭,便也打算回房去。可是總覺的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待走了幾步,方想起今兒早上還沒有見到三小姐。雖說現在還沒到起床的時間,但離得這麼近,剛才隔壁幾間屋子的人都被秋菱的聲音給吵醒,都開啟門看了一番熱鬧,獨獨依書的屋子裡一點兒響動都沒有,就連夏荷都沒有出門看上一看。
落禾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依書的屋子裡出了什麼事兒?
如此一想,落禾哪裡還有心思再回房休息一下,當下就往天字三號房走去。
天字三號房房門緊閉,她側耳在門上聽了一會子,屋子裡靜的很,沒有動靜。
按理來說,伺候小姐的丫鬟一般起床都比較早,就算夏荷睡覺比較難吵醒,現在也該起床等著伺候依書梳洗了吧?
落禾以指在門上扣了扣,一面低聲叫道:“夏荷,夏荷,你起了嗎?”
屋子裡沒有響動,她又等了一會兒,然後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響動。
落禾不由有些著急起來,大力拍著房門,叫道:“夏荷,夏荷,夏荷,你開開門,你在不在屋子裡面?”
程侍衛等人剛剛走到樓下,就聽到落禾緊張的拍門聲。程侍衛思索了一下,讓其他的人現在下面等著,而他則獨自走到了依書的門前,問落禾道:“可是三小姐這兒有什麼不妥的?”
落禾驚慌失措的道:“我不知道,只是我叫了這麼久,屋子裡連一個答應的人都沒有,我擔心……我擔心三小姐她……”
程侍衛鎮定的朝落禾看去一眼,冷靜的道:“先彆著急,別自己嚇自己,既是無人應答,要不我先將門撞開?”
落禾猶豫了一小會兒,就點頭道:“好吧,你將門給我撞開,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程侍衛點了點頭,往後走了幾步,而後猛然緊走幾步,一下子撞在了門前,房門應聲而開。
屋子裡靜悄悄的,既是房門被撞開,屋子裡也沒有人吭聲。
落禾被這份安靜嚇了一跳,尤覺的這屋子裡是一片死靜,一時竟讓她連進屋的勇氣都沒有。
若是三小姐出了事兒……
一想到當年依書不過是落了水,那些丫鬟所受到的嚴酷的懲罰,以及他們倍受連累的家人,落禾不由得一陣腿軟。
程侍衛輕推了推落禾,低聲問道:“落禾姑娘,你沒事吧?是你先進去看看,還是我先進去?”
落禾忙道:“你現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就好。”
小姐的閨房豈能讓男子隨意進去,當然得她先進去看看,確定程侍衛等人可以進去。
待跨進房門,落禾一眼就看到正熟睡在榻上的夏荷,屋子裡面是安靜,但並不顯得凌亂。
也許沒有什麼事情,落禾自我安慰道。
輕手輕腳的走至榻前,落禾搖了搖夏荷,一面喚道:“夏荷,醒醒,夏荷。”
可是,夏荷竟是左右都搖不醒,任憑她如何呼喚。
落禾心裡咯噔一下,忙又走至依書的床前,打起簾子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只被子被掀開在那兒。
落禾頓時如三月天被人潑了一桶冰水,渾身顫慄哆嗦的站在那兒,嗓子眼裡發出呃呃的聲音,卻怎麼都叫不出來。
過了許久,方才瞪大了眼睛,高聲尖叫道:“不好啦,三小姐被人擄走了。”
程侍衛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一下子就竄了進去,一看情形,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三小姐竟然被人擄走了!
他忙走至外間的榻前,拉起沉睡中的夏荷,在她身上的幾個穴位處點了幾下。
果然,沒一會兒後,夏荷就動了動眼皮,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一見自己竟然被程侍衛抓在手中,忙往後縮了縮,抱著身子尖叫道:“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