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依書可是蔡氏最為疼寵的一個女兒,若是依書都不能得保她們,以後能相信誰呢?
看清銀珠眼底的憂慮,想到夏荷,依書心底不由一陣絞痛。她們都是跟在她身邊五年多的人,在外人面前,她保不住自己,在蔡氏面前,她保不住自己的丫頭,她還能做些什麼?她還有什麼意思?她什麼都留不住,什麼都束手束腳的不敢去做,她這平白得來的一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重活一次,就是為了縮手縮腳,貪平圖安的悶頭過這一生?
忽然間,她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什麼。既然已經決定向秦依畫報仇,藉助蔡氏的力量又能如何?於蔡氏而言,只有她這個女兒是真正的秦府嫡女,其他的女兒只怕是用來給秦府換取利益來的。既無後顧之憂,她有什麼不敢做的呢?秦依畫沒有人保她,尚敢私下謀害於她,而她有蔡氏站在身後,她還怕什麼呢?
想明白這一點,依書忽然笑了起來,握緊銀珠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銀珠,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步夏荷的後塵。夏荷現在雖說嫁入了年家,但她當初是賣身於我秦府,若是年家虧待於她,沒有好日子給她過,你且放心,我一定會將她接回來,我保證。”
對於依書的話,銀珠向來是極為相信,想到自己家姑娘的秉性,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難得。銀珠伸袖抹去眼中淚水,感激的看著依書,“奴婢先代夏荷姐姐謝謝小姐。”
依書失笑,搖了搖頭,“趕緊先出去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剛好明兒個我也有事讓你去做。”
銀珠歪著頭,不解的看著依書,“小姐有什麼事?現在吩咐好了,明兒個奴婢早些起來,也好早些做了。”
依書神秘的一笑,只道:“明兒個的事兒明兒個再說,你先出去休息,我可沒精神現在跟你說些什麼。”
銀珠想想也是,忙與依書道了安,與她將簾子合好,熄了內室的燭火,徑自出了去。
翌日,因著想明白了以後的行事,依書這一覺睡的極香,一直到巳時方才醒來。伸了個懶腰,揚聲喚道:“銀珠……”
轉瞬,銀珠便笑著端著個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