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畫親自接過茶盞,笑眯眯的將之遞到了劉氏的手上,“姨娘,喝茶。”
劉氏橫了秦依畫一眼,接過了茶盞,輕抿了一口,便將之放在了一旁,不冷不淡的道:“依畫,姨娘如今都開始懷疑,難道是錯疼了你?”
秦依畫淺笑著走至劉氏身側,抱著她的胳膊撒起嬌來,拖長了聲音喚道:“姨娘……”
劉氏被她這麼長聲一叫,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伸指在她額際輕點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個孩子,罷了,姨娘本也不該跟你計較些什麼。誰讓姨娘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呢?姨娘只希望,你能記得姨娘的好便是。”
秦依畫諂笑道:“姨娘說的是,姨娘的心思依畫都懂,以後斷不會棄姨娘於不顧的,姨娘放心便是。”
劉氏滿意的點了點頭,慈愛的看著秦依畫,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即使對秦依畫的一些行事不滿,卻還是會原諒她。
劉氏思忖了一番,又對秦依畫道:“依畫,說吧,可是你這兒又出了什麼事情?”
秦依畫抱著劉氏的胳膊,郝然一笑,“還是姨娘懂我。”
劉氏嘆息的搖了搖頭,“懂你又如何?一切都是為了你又如何?總該你能有個良心,日後真的記得姨娘的好才是真的。”
秦依畫臉上依舊維持著略有些諂媚的笑意,心中卻不由腹誹。她日後若是好了,自然不會棄劉氏於不顧,怎麼著也是她的生身之人,但她日後若是不好,那又是另當別論了。
秦依畫朝一旁站立的竹桃等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出去,待門被掩上了,方才在另一邊坐了,沉聲將昨天夜裡依書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氏聞言,不由皺緊眉頭,沉聲道:“你確定三姨娘得了重病?”
秦依畫搖了搖頭,道:“我都是被禁足的,哪裡曉得那些個事情。但依書一向與三姨娘她們親近,想來也不會拿三姨娘的身子來誆我,該是真的無疑。”
劉氏不由拊掌笑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秦依畫皺眉朝劉氏看去,“這好什麼了?若是我不能及時將智幸給喚回來,依書將那些事情都告訴母親怎麼辦?你難道想害死我不成?”
劉氏輕拍了拍秦依畫的手,笑道:“放心,沒事的。姨娘這高興也是為了你啊。你想想,若是三姨娘真個的得了重病,而且已經是沒救了,那智幸以後哪裡還有依仗?你二哥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以後能分得的財產也能多些不是?”
劉氏眼見得秦依畫還是一臉的不愉,便又笑著解釋道:“你且放心,姨娘只你們兩個孩子,不幫你們想著,幫誰想著?雖說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你二哥,但你好好想想,若有一日你嫁了出去,難道還真以為你大哥會幫襯著你不成?可靠的還是你二哥,只有你二哥才會實心實意的幫你,畢竟你們也是打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秦依畫不屑的撇了撇嘴,她才不信那個紈絝子弟能做出什麼大事來,指望他謀得秦府的一部分財產,還不如指望黃河水倒流來的實在。
劉氏也曉得秦依畫心中所想,但她以為,秦智峰雖然現在貪玩了一些,但以後總會好的,只是現在還沒有長大而已。
秦依畫見劉氏只顧著想這其中的好處,不由急道:“姨娘,你也別顧著只為二哥高興哪,趕緊為我想想轍子,這到底該怎麼辦哪?”
劉氏微微一笑,示意秦依畫淡定一些,一面道;“你放心,這事情不消你想法子,簡單的很。”
秦依畫狐疑道:“簡單?哪裡簡單了?現在智幸是在安親王府,不是在咱自家府裡。再說了,原本智幸就是被母親送去的,若是不想法子勸動母親,讓她派人將智幸接回來,如何才能完成依書的交代?”
劉氏穩穩的坐在那兒,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豎起一指朝秦依畫搖了搖,笑道:“你放心,這事真的簡單的很。這其中有些事情嘛,是你們這些小輩不知道的。”
秦依畫微蹙起眉頭,“又是什麼事情?那你趕緊跟我說啊,難不成還能有什麼好法子不成?”
劉氏徐徐將之前蔡氏跟三姨娘許氏之間的糾葛說了一遍。
秦依畫聽完,卻是嗤了一聲,“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現在來跟我說有什麼用?”
劉氏又是輕笑一聲,“你先別急啊,你以為以老爺的性子,會無緣無故的跟夫人對著幹?先不談這內府還需夫人掌控,就是在外面,蔡氏一族至今也很是風光,老爺需要蔡氏一族幫忙的地方多了去了,他會想不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但他還就是這麼做了,絲毫沒有考慮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