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紀婉容也不得不把這指責的話吃了下來,趕緊站起來請罪:“都是我的不是,王妃莫生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管說,我自然會改正過來。”
月嬋也不吃茶,臉上掛著淡淡笑容:“我若不留心著些,咱們家若沒有幾個忠僕,怕什麼時候,咱們家這些人都抄家發配了,大夥還不知道因為什麼呢。”
聽月嬋越說越不像,紀婉容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她尷尬笑笑:“王妃有事便說,也讓妾身聽聽,到底是怎麼嚴重的事情,咱們府裡可是國公府,您又貴為王妃,除了謀逆的罪責,怕是……太太可沒那本事謀逆。”
“她是沒本事謀逆,她卻有本事挑的人家父子不和,挑著兒子坑害老子。”月嬋冷笑一聲,重生拍在桌上:“大嫂子,這管家理事,你也很該好好學著了,心也不要太軟,該端的架子就該端起來。”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王府糟心事
“妹妹這是怎麼了?”
孟皓宇一掀簾子進門:“你嫂子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妹妹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月嬋見到孟皓宇,心裡怒火又大了幾分。
她辛辛苦苦又是為誰忙,這家裡一個兩個的不領情也就算了,一個個還獨自幹自己的事情,別的什麼都不去關注。
但凡孟皓宇或者孟之文有一兩分的留心,關注一下劉梅,劉梅一個女子,也翻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今,都弄到了太子跟前,以太子那貪財的性子,孟家想要退出來,真是難上加難。
“哪裡是嫂子的不對,是我沒眼色,特特來惹人嫌的。”
月嬋冷著一張臉,話裡話外的很是不好聽。
孟皓宇和紀婉容對視一眼,心下疑惑不解,以月嬋的性子,若沒有十二萬分重要的事情,也不會如此不留情面。
孟皓宇拱手為禮:“是婉容的不是,我代她給你賠禮,你看在哥哥的份上,且饒了她這一回吧。”
孟皓宇兩口子伏小做低一番,月嬋又不是真的想為難他們,便嘆了口氣:“是我性子急了些,因為事情太要緊,我也是忍不住的,若是發了火,得罪了哥哥嫂子,還請你們瞧在我年幼的份上,別和我計較。”
說話間,月嬋站起身斂腰為禮,淡笑一下:“這事情一個不好,怕咱們孟家百年基業要毀於一旦了。”
石破驚天
孟皓宇和紀婉容都驚呆了。
半晌之後,孟皓宇才呆呆問道:“這怎麼可能?我和爹爹從來都是安安份份的,從不參與任何的黨爭,怎麼就……”
“你們安分,有人不安分叫”月嬋敲敲桌面:“太太只怕咱們家過的太好,竟聯合太子,打起了江南鹽道和漕運的主意,聽人說,還買官賣官,大放利錢,這事情王爺都知曉了,可嘆咱們家的人,竟是一點信都沒有,若不是……若不是我和餘家元娘一直來往,再有畫眉忠心,趕去報信,我怕還矇在鼓裡呢,到時候,咱們家抄家發配了,都不知道是哪個惹的事。”
“這……”
孟皓宇一時驚呆,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還是紀婉容在旁邊扶了一把,才讓他站住腳跟的。
月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光:“我是丟盡了人的,咱們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在王爺跟前也是沒臉,幸好王爺是個通情達理的,並沒有怪罪我,若不然,我就是立時死了,也脫不了罪名。”
紀婉容先前並不覺得如何,只是想劉梅做的太過分了,想著這件事情有太子的首尾,應該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
後來,見孟皓宇臉色越發陰沉,月嬋也哭的情真意切,這才驚覺事情怕是不好。
“妹妹,你先莫哭,你與我分說分說,到底……”紀婉容呆問。
孟皓宇一巴掌拍在紀婉容肩上:“你也是個讀書識字的,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怎的問出這等問題來,鹽道是什麼?那是一國根本,百姓一日無鹽都不得活的,太太想插手鹽道,先不說皇上那裡如何,這其中不知道牽連了多少人的利益在其中,到時候,就是一人一口,也得把咱們家咬死,咱們家說是國公府,可到底什麼情形,咱們心裡知道,這不過是空筒子爵位,我和父親哪裡有什麼實權,人家要想整治咱們,容易的緊。”
“啊?”紀婉容驚叫起來。
“漕運裡邊的水更深,太太這是上趕著找死呢,還有,買官的事情哪裡做得,太子可以買賣,太太插在這裡邊,皇上那裡豈不知道,到時候,頭一個治的就是咱們家的罪,到底,自古以來沒有老父殺親子的,皇上也做不來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