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月嬋:“小姐,這衣服,這衣服莫非是天上神仙穿的不成,小姐怎麼做的?”
那衣服的款式是月嬋設計,是畫眉幾個丫頭縫製的,不過,花紋卻是月嬋一針一線繡上去的,幾個丫頭也不知道這裡邊有什麼樣的玄奧。
月嬋一笑,敲了敲畫眉的頭:“其實是很簡單的,那絲線是我特地加工過的,每一根絲線都是用三根絲線擰成,分了三面,正好拼成三稜形,等陽光照在絲線上,互相反射,便成了那個樣子。”
月嬋說的簡單,可是,畫眉卻瞧見她手上的累累傷痕,不由的捧起她的手連連驚呼:“小姐,這……”
月嬋把手縮了回去,這並沒有什麼,絲線做成三稜形,難免在繡制的時候會劃手,一個不慎便傷到了手。
不過,手上雖然傷著了,月嬋心裡卻是歡喜的,想著自家哥哥穿上這件精心縫製的衣衫,那樣的風姿神采,再多的傷痕也是值得的。
畫眉知道月嬋不願意多談手上的傷,只強笑道:“我看啊,少爺穿著這麼一身出去,必定是要大出風頭的,長安城的那些閨閣女子若是見到咱們少爺,怕不被勾了神魂去。”
黃鶯也在一旁笑著:“可不是怎的,少爺雖然中了亞元,可這麼一過去,怕不把解元公給壓下去麼。”
月嬋看兩個丫頭說笑,心裡也歡喜,想著孟皓宇得到人誇讚的樣子,也笑彎了眉眼。
因著記掛孟皓宇,月嬋一上午都沒有做什麼事情,到了中午,胡亂吃了些飯,歇息一會兒,就派人去打聽皓宇回來沒有。
她這裡還沒有派出人去,皓宇房中的潤雨便匆匆跑了進來,一見月嬋,先是鬆了口氣,接著道:“小姐,您快過去瞧瞧吧,少爺喝醉了酒,解元公送他回府,他……這會兒正在房裡胡亂罵著,解元公勸解不下,我們實在沒法子,過來找小姐過去勸解勸解。”
月嬋一聽,騰的站了起來,心驚的同時思量著莫不是自家哥哥出了什麼事嗎?
她哪裡定得住神,帶了畫眉幾個匆匆趕了過去。
才走到皓宇書房門口,便聽到皓宇的怒斥聲:“都是什麼人嘛,一個個不思為君分憂,反而幸災樂禍,只說是yin巧小道,卻不想這小道便讓人家把皇上君威踩了下去。”
又聽一個清潤聲音勸解:“行了孟兄,這些心裡有計較便是,那些人個個鑽營,哪裡會……”
聲音越發的低了,孟皓宇似乎也沒了聲音,月嬋鬆了口氣,看起來,怕是因為政見不和和人爭吵了幾句吧,自家哥哥這幾年過的順遂,沒有受過什麼搓磨,心性還是不成的。
“我只心裡氣恨罷了,想我堂堂大昭國,怎的能被北狄小兒嘲笑,不管如何,總是不能被北狄壓下去的,他們不說同仇敵愾,反倒只說無事,是北狄人無事生非罷了,我想起來就氣憤。”孟皓宇似乎還在發牢騷,怕是醉的不輕了。
月嬋嘆氣,讓人打起簾子,帶了畫眉進屋。
只見皓宇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旁邊霍思成還是一身白衣,只伸手輕扶著他,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勸慰的話。
看到月嬋進來,霍思成笑了笑:“孟小姐可是來了,孟兄酒醉,在下沒有什麼好法子勸解。”
月嬋緊走幾步行了禮,伸手扶住皓宇,抬頭瞧向霍思成:“霍公子,今兒不是擺鹿鳴宴的麼?怎的哥哥這般氣憤,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聽月嬋問起,霍思成臉上也有一些氣恨,小聲的和月嬋解釋了原因,末了還道:“不怪孟兄心頭不適,便是在下也是不高興的,北狄向來和我大昭不和,每年在我邊境殺戳的百姓均不在少數,可我大昭承平日久,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都沒了進取心,只知道享樂,卻不知思危……唉”
月嬋聽了半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由來。
原來,前幾日北狄派使者來,原這也沒什麼,兩國雖然不和,可都是大國,過年幾便會互派使者訪問,這也是常事的。
天辰帝也是做足了準備,讓人招待北狄使者的。
前些年都是這般過來,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事情,可今年,也不知道北狄人發了什麼瘋,竟是在朝見天辰帝的時候,嘲笑大昭國無人,便是於紡織一道都落北狄許多,再是嘲笑上至天辰帝,下至文武百官的穿著很次。
在天辰帝動怒之時,北狄人拿出一塊布匹呈上,一下子堵了朝中所有人的口,直氣的天辰帝差點沒當場發作。
那北狄人獻上的料子輕薄柔軟,這倒也沒什麼,偏偏那上面的花紋精緻繡美,自成一派,全都是用織機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