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了這樣的好信兒,您可得賞點什麼,不然,我是不會說的。”
這丫頭也學會講條件了,月嬋瞪她一眼,只從首飾盒裡翻出一個金簪子遞給畫眉:“得,我今兒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畫眉立馬樂開懷,把簪子裝了起來,倒不是簪子有多貴重,這到底是主人家有喜事賞的,能夠沾個好彩頭罷了。
“小姐,我只聽說了,劉家得了聖旨,要把清寧小姐賜婚給魏國公府的世子爺呢。”說著話,畫眉也是替清寧高興的。
月嬋一聽,哪裡還坐得住,只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幾圈,抓著畫眉問:“可是真的?哪時下的旨?”
“真的,我聽的真真的”畫眉肅了臉:“今兒才下的旨,皇上說清寧小姐秀外慧中,難得的好女兒,和姜家世子爺正經般配,要給兩個人賜婚呢,這下子好了,清寧小姐大事做定,又是皇上親自主持,哪個還敢打她的主意,阿彌陀佛,清寧小姐往後的事情不必再操心了,姜家那樣的人家,她嫁過去必是錯不了的。”
月嬋聽畫眉這樣講,心裡也是認同的,姜家是難得的好人家,不說有怎樣的權勢地位,府上還有一個公主坐鎮,只說府上幾代人只娶嫡妻,從不納妾這點就是很難得的。
姜家男兒可能受了公主的影響,成親時一心要找知音人才成,若是碰不到讓他動心的人,寧可不娶親,所以,姜家男兒只要娶妻,便對妻子死心踏地,絕對不會做出讓妻子傷心的事情來,女子嫁給這樣的人,必是快樂幸福的吧。
月嬋不由的恍忽起來,想到前世的時候,每次傅文彬納妾或者收通房的時候,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樣痛,卻還要強顏歡笑,親自替他張羅主持,不但如此,還得在婆母面前替他遮掩,次次如此,幾年下來,她的心痛到麻木,只覺著活著也無甚樂趣,不如……
搖了搖頭,月嬋從悲傷情緒中走出來,緊緊握拳,她已經重生了,前世一切如過眼雲煙,還是不要去想為好。
畫眉靜靜看著月嬋,發現月嬋身上又透出那種憂傷氣質來,也不由的擔心,只當月嬋又思及蘇氏來,或者在為她自己的前程擔憂呢。
如今清寧有了著落,而月嬋眼瞧著也到了定親的年紀,卻還沒有合適的人家,老太太只想拿她換尊榮,老爺忙的什麼似的,也沒有替她留意親事,只少爺關心,可也做不得主的。
若是長此下去,可如何是好,這做親的事情夜長夢多,時間長了,難保不會有人從中插手,到時候……
畫眉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了,只站在一旁,下定決心,總歸是不能讓小姐傷心的,她或是該找個時候,去找少爺好好談談了,讓少爺在長安城的才俊中留些心思,給小姐尋個好人家。
月嬋眼神清明起來,滿身的憂傷收起,回頭對畫眉一笑:“畫眉姐姐,咱們趕緊找些好東西,給清寧送過去,權當給她道賀了。”
畫眉點頭,隨著月嬋去尋些稀奇玩意。
那邊,孟之文帶著孟皓宇好一通的張羅,總算送走了賀喜的客人,一連幾天孟家賓客盈門,擾的孟皓宇不得清靜。
後來還是月嬋拿了主意,只說皓宇要閉門讀書,謝絕賓客拜訪,這才讓孟家得以清靜起來。
之後孟皓宇趕著拜見房師,又參加鹿鳴宴,一時也忙了起來。
偏這日,孟皓宇參加鹿鳴宴,月嬋大早起來,替他忙活一通,她自己帶著畫眉幾個,連著好幾天不得休息,替孟皓宇做了衣衫出來,寶藍色的衫子,做的稍微寬大了一些,領口和袖口都鑲了銀色繡寶藍花紋的寬邊,衫子上也是用銀線繡了幾行古詩詞,腰間繫了銀絲帶,底下掛了碧玉佩。
衣飾雖然有些簡單,可穿在皓宇身上,卻更顯的他文雅淡然,真是好一個翩翩好兒郎。
那衣衫的配色和繡飾,有些瓷器的精緻感,皓宇穿上之後,在屋中不顯,到了外邊,在陽光下一照,竟是發著淡淡彩光,看的人驚歎不已。
孟皓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衣衫,穿上之後,在陽光下一走,竟是有些不自在,更是好奇極了,不知道月嬋是怎麼做到的。
月嬋淺笑,對於孟皓宇的疑問沒有解答,只俏皮的看著他,讓孟皓宇無奈的緊。
他又趕著赴宴,沒有時間去拷問月嬋,只得忿忿的帶著翰墨離開,一邊走還想著等回來找時間好好問問月嬋。
孟皓宇在前邊走,畫眉幾個丫頭簡直看直了眼,孟皓宇的背影正對著陽光,那身上的銀絲線發出七彩光芒,實著寶藍的布料子,讓他整個人就像是攏在光暈裡一樣。
天啊,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