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信表哥自然不會虧待了何老闆。”我不知以何種面目面對這位何老闆,我說過了,我這般境況是寧願不被他救的,因此一個“謝”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於是我淡淡道,“表哥,我累了,先回帳了。”
“你眼睛不方便,我送你回。”姬暗河似是怔了下才道,一隻手託了我的手肘。
我頓了下,正在想應該怎麼開口拒絕,卻忽聽何老闆淡淡道:“在下今日剛剛自北金那邊回來,到城防處沒尋到將軍,於匆匆趕到大營……”
只這一句話,姬暗河生生頓了腳步。
我方反應過來,無論他是“何老闆”還是“張義”,只怕姬暗河都會替他說話。也許無關什麼信任,也許只是利用——何老闆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姬暗河能從他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僅此而已!
於是我順水推舟地道:“表哥既然與何老闆的事要談,那我就不耽誤二位了,左右不過幾步路,我能回去的。”
說著,不等姬暗河反應,我便藉著晌午強烈的陽光,一步步小心地向回挪,有隱約聽得姬暗河壓得很低卻頗是急切的聲音:“你說那邊怎麼答覆的……”
* * * *
過了申時太陽剛一落山同,我便幾乎不能視物了。我靜靜坐在帳中的榻前,只聽得門簾略響,腳步頗沉,我便輕喚了一聲:“表哥……”
那人身子似是一頓,放緩步子走過來,我覺得身邊的榻一沉,那帶了邊關風沙的氣息夾雜著幾分冷意便圈了過來——明明剛才那人也有一身比之更甚的風沙塵土味道,可不知為什麼,偏是身邊的味道卻無端讓我鼻間一窒,很沒形象的打了大大一個噴嚏。
我忙抽了帕子馬後炮地捂住口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卻只覺得身邊氣息一頓,他就像長舒了一口氣一樣笑道:“每回從營中歸來我若不沐浴更衣便來見你,你總嫌我身上有怪味,也會這般打噴嚏,想不到……這個毛病倒是一直沒變……”
我怔了下,方明白他是在感慨以前的事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