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忙道:“這有什麼?我和林妹妹一向要好,很不必在意這些的。”
躊躇了一下,“這,不知林妹妹現下如何?若是方便,我過去瞧瞧?”
林琰臉上不見波動,淡淡說道:“可惜了,妹妹才吃了藥,兩個嬤嬤守著,才剛睡著了。”
鳳姐兒有些掛不住,她算是放下了身段兒了,可這林表弟也別這般得理不饒人不是?得罪林妹妹的又不是自己,這臉色何必給自己看?
當下也不再說,叫了平兒呈上東西,笑道:“這是老太太給林妹妹的。老太太說了,昨兒是妹妹受了委屈,回來定要好好說說史大姑娘。叫妹妹且先消消氣,過兩日老太太親自打發人來接妹妹,到時候叫史大姑娘給妹妹好生陪個不是。”
平兒將東西送了上來,林琰命一個婆子收了,“送到姑娘屋裡去,就說是榮府老太太送來的,等姑娘醒了再細看。”
鳳姐兒只覺得也坐不住了,遂起身告辭。林琰也不虛留,命人好生送了出去。自己卻是坐在椅子上,細長的手指敲著扶手,心裡冷笑——這榮府的老太太也將自己和黛玉想得太過眼皮子淺了,這是幾件兒東西就能抹了的事情麼?
史家,史湘雲,老太太……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林琰起身輕快地往書房裡去了,修書一封,叫了林成進來,吩咐了一番。林成接了書信,自去料理不提。林琰便坐在書房裡,手指摸著下巴自語道:“這回,史大姑娘該得些教訓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有妹子說看不了新章節,這是晉江抽了,多重新整理幾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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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齡侯史鼐,乃是史家這一輩中承襲爵位之人,亦是史家族長。他與南安王府、西寧王府均有關係,算起來,是那兩家王府的外甥。也正是如此,弟弟史鼎在軍中稍有功勞,如今的太上皇便念著老臣情分,額外恩賜了忠靖侯的爵位。
這一日史鼐才下朝回府,便有先巡鹽御史林如海的管家來送信。史鼐十分納罕,他與林如海算是有些交情,也一向佩服林如海才品俱佳。先前還曾為林如海如此人物,卻膝下荒涼嘆息過。知道他過繼了一個兒子,因林琰尚未科舉,並沒見過。這時候忽聽得林家送了信來,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待得接了信細看了一遍,不由得勃然大怒。大步跨入內院,史夫人陳氏見他面色不似往日,忙起身接了進去,又親手捧了茶與他,這才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哼,你瞧瞧這個罷!”史鼐將信拍到了桌子上頭。
陳氏也是世家出身,其祖上便是“四王八公”中的齊國公。陳氏拿過信來略略看了,臉色也是微變,“老爺,這林家寫信來,可是在興師問罪?”
“哼,那倒還不至於。”史鼐端茶一氣兒灌了半杯進去,順了順胸口的悶氣,才道,“人家林如海死了還不到一年,女兒就在親外祖家裡被這麼欺負,偏偏欺負人家的還是雲丫頭!”
陳氏不敢介面,心裡也對史湘雲不滿。這話說的,的確不上臺面。小姑娘家家的,嘴也忒毒了些。況且,你在人家裡做客,又擠兌人家親外孫女兒,這算個什麼事兒?
思忖良久,史鼐吩咐道;“去叫人請了三老爺三太太過來。”
陳氏身邊的大丫頭忙答應了出去,往二門處傳話不提。
忠靖侯府與保齡侯府亦是一街相連,可巧今日史鼎也在府中,聽說哥哥有事,忙忙地與夫人過來了。
給史鼐陳氏兩個問了好坐下,史鼐便道:“大哥大嫂走的早,只留下了雲丫頭這一點兒血脈。當初說的,她在我這裡養著。只是我這裡沒個女孩兒,她又是個愛說笑的,所以住在了你那裡。拍著心口說,咱們也沒甚虧待了她的地方。如今你瞧瞧罷。”
一席話說的史鼎摸不著頭腦。
看看兄長遞了一封信過來,疑惑著接過來看了,“咣噹”一聲,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出去。只將旁邊的陳氏和徐氏兩個嚇了一跳。
史鼎靠軍功起家,本就是個火爆的脾氣,他與兄長史鼐沒差了兩歲,兄弟間也算和睦,此時竟忘了自己是在兄長家裡,只氣得面紅耳赤,衝著徐氏喝道:“去,打發了兩個婆子,立馬兒把雲丫頭給我接回來!”
徐氏不解,陳氏看著都在這裡倒是不好說話,便起身邀了徐氏往裡邊兒小套間去,細細地將事情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