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下了身子軟趴趴靠在車壁上,“這麼說來咱們竟是一無是處了!”
林琰笑著道:“各司其職,各盡其用!”
“其實,我是真不願意子非往這些渾水裡去趟。”司徒嵐正色道。
林琰搖頭,“既求富貴權勢,又想要清清淨淨,時間哪裡來的這樣的好事呢?”
兩個人在馬車上頭唧唧噥噥地說著,林琰忽然想起一事,“去醉仙樓!”
車伕外頭應了一聲,揚起鞭子撥轉了方向。
不多時已經到了,這回林琰倒是大大方方走了正門,橫豎就是當自己來喝酒的就是了。
醉仙樓正是熱鬧之際,林琰與司徒嵐兩個下了車,才要舉步進去,便聽見一聲驚喜的大嗓門,“林兄弟!”
林琰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原本掛著的笑意淡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成功……
第一更到
來人生的高高大大;若是不看臉上莫名其妙的驚喜表情;也算是個濃眉大眼相貌周正的。此時見了林琰回頭,更是歡欣;疾步走上前來,叫道:“林兄弟;可是少見吶!”
司徒嵐帶著的侍衛從後邊兒迅速上前攔住了來人;回頭看向司徒嵐。
司徒嵐挑眉瞧著林琰,以示詢問。
林琰薄唇揚起,臉上嫌惡的表情已經不見了,輕聲笑道“王爺不認得這位;這位乃是皇商薛家的當家人,表字……”
薛蟠大喜;高聲叫道:“文龍,薛文龍。”
又朝著司徒嵐作揖行禮:“草民見過王爺。”雖然沒有與司徒嵐打過交道,但是這位京城之中大名鼎鼎的忠順王爺,薛蟠還是認得的。這一作揖一問好,還是很像回事兒的。
司徒嵐冷眼瞧著,方才薛蟠打見了林琰,那臉上的喜色就要漾了出來了。哼,狼子野心,見者可知。
薛蟠他聽說過,金陵四大家族薛家的後人,如今的薛家當家。幾年前進京,一直就住在榮府裡頭。薛蟠為人粗鄙,不學無術,最是個沒心計的。與京中幾個紈絝交情不錯,時常被人當成冤大頭來,出錢出人的請客。
這麼個人,司徒嵐還不至於吃醋去,卻也沒有好臉色。只冷冷地“嗯”了一聲,“別耽擱了,進去罷。”這一句卻是對著林琰說的。
林琰頷首,對薛蟠溫聲道:“薛兄可有事情?若是無事……”
自從認識了林琰,從未見他有過如此好聲氣對待自己,不復原先的冷淡。薛蟠喜得抓耳撓腮,忙道:“無事,無事,林兄弟自便,自便……”
林琰微微一笑,與司徒嵐並肩走進了酒樓。剩下薛蟠在外頭傻笑了半日,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咳聲嘆氣。
小廝杏奴見他如此,仗著膽子問了一句:“大爺怎麼了?”
“多嘴!”薛蟠瞪了他一眼,“趕緊著,先回去再說。”
醉仙樓裡,林琰叫人送了才運到京裡的新酒,往酒盞中倒了半盞遞給司徒嵐,笑道:“這酒釀了出來,我還沒有嘗過。好歹嘗一口,看看味兒怎麼樣。”
司徒嵐握住他的手腕兒看了看,見薄胎青瓷小盞中只裝著些許酒,酒色殷紅,宛若胭脂。就著杯子啜了一口,細細品了品,“葡萄酒?入口還可,。醇厚不及狀元紅,清爽不及竹葉青。倒是隱隱約約帶了股子花果兒的香味。不是爺們兒喝的。”
林琰縮回手笑道:“本來也不是給你這樣的粗漢釀的。”
無論哪朝哪代,京中地方,女人的錢都是最好賺的。這一批的新酒,以葡萄為料,又加了林琰從古書中看來的方子,原本就是針對著貴族官宦商賈人家的女眷所做的。
“子非,你跟那個姓薛的脾氣倒好。”司徒嵐沒話找話。
林琰將酒盞放下,踱到了窗邊。窗子正開著,為了隔開外邊的視線,窗上掛著湘竹的簾子。透過縫隙看過去,街對面兒薛家的鋪子正開著,也有人正進出往來。
“你知道薛家,為什麼進京?”
司徒嵐搖了搖頭。
“因為薛蟠在金陵,打死了人命。”
司徒嵐皺眉,看林琰並未回頭,清瘦的背影與窗邊的玉竹盆景交相掩映,人秀如竹。斜陽餘暉映進來,更顯出幾分光彩。
林琰回身過來坐下,“你也別吃驚。這件事兒並不只是我知道,皇上也清楚。你知道我先前的身份,查這些個事情並不為難。”
“薛蟠金陵打殺了人命,應天知府賈雨村假借扶乩斷案,只道薛蟠已被冤魂索命,草草地結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