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好的耐性。”墨涵知道此刻若洩了底氣,就只有受制於眼前的老太太及眼前看不見的背後人,只得豁出膽子威脅她,試探著找出對方的軟肋,“你既然知道根底,也就知道我的性子。我是無畏生死的人,什麼都不怕,要我聽命於人莫若早點把我送回去。而且我做事向來莽撞,在宮裡得罪的人也不少,不定哪日就事與願違的給你招惹麻煩。說與不說在你,安分與否就在我了。”墨涵說完作勢要走。
少頃的沉默,嬤嬤才說:“格格再怎樣也做不了無心、狠心的人,格格自有傷不得的人。老奴無所懼,格格請便!”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啊!但墨涵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一時又難以說明,知道她是在暗示胤禩,仍舊假裝不在意,摔門而去。
“冷靜,一定要冷靜!”墨涵叮囑自己,她反覆回憶剛才的對話,還是覺得有不尋常的地方,卻理不出頭緒。她如何得知?她會對胤禩不利?她要衛護的是誰?她,她究竟是誰!
渾渾噩噩的走回絳雪軒,卻有慈寧宮的太監等在那裡,太后傳她去。才走到甬道,卻見胤禎
匆匆忙忙的跑來,看她鄭重其事的拾掇過的妝容竟大吃一驚:“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以為呢?”墨涵拍掉他伸過來捏她的手。
“你也得了信兒?”
“什麼信兒?”墨涵對他的神神叨叨算是有耐心的了。
“晌午後,今年免選的旗下女子要來給阿奶謝恩啊!你是打扮了要和人家比比?有你叔公家的,還有什麼公主、郡主的女兒。我正想拉你去瞧瞧呢!”
墨涵停下步子,留神他說的郡主的女兒,問:“我見過胤禟的表妹,也是郡主的女兒。”
“是啊,好像是有她,我只見過一次,長得挺好的。”
“那得再去仔細看看,要不咱們給太后說,讓把綺雲指給你?”她分外熱情,拉著胤禎便往慈寧宮走。
“你糊塗了不是?不到十四歲,想都別想,胤祥都還沒份呢!倒是八哥都十八歲了,早該指個福晉了。要不咱們幫他給阿奶說說。”
墨涵走得更急,白了胤禎一眼,恨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卻不明白,又說:“九哥看上個女孩兒,宜母妃去求了阿奶,要給他做側福晉,這不是走到八哥前面了?”他見墨涵不理睬,又八卦道,“額娘好像有兩個中意的,想指給四哥,可四哥居然不領情。他心裡根本沒有額娘,只記掛著——”
她知道他要說胤禛只記得養母孝懿皇后:“好了,別學著搬弄是非。”她看看那小太監早被甩在身後,沒聽見胤禎的話,這才放心。
“還不如九哥對額娘好呢!額娘說,那親生的還不如這帶了幾年的,而且九哥如今對宜母妃不是一樣好?”
這話她是頭一遭聽聞,怪不得十四和胤禟走得近,卻還有這樣緣故。想這宮裡的規矩,非得把親親的母子分離,人倫都要剝奪。胤禩雖不說,墨涵也猜得到他對惠妃、良貴人複雜的感情,何況良貴人的家世實在無法與其他阿哥的額娘相提並論,這個皇宮,可比文化大革命時期還要講究出身。這慈寧宮建在整個紫禁城的西北角,來看太后也得走老遠,是表示皇帝很孝順,不辭辛勞天天來盡孝?可苦了墨涵這個沒品級的人,不能坐步輦,全靠11路。“可你和十三怎麼跟著自己的額娘?十五也是吧?”
“我們是皇阿瑪破例開恩,才隨了自個兒額娘過,再說阿奶不是喜歡我們倆麼?十五弟也就在園子時能例外,回宮了還是得去宜母妃那裡請安,他額娘不過是個庶妃,連個封號也沒有。對了,你可別得罪五哥,他是阿奶帶大的!”他見墨涵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沒用心聽他閒話,忍不住刺激道,“當然你表哥可是皇阿瑪親手帶大的。”
墨涵氣他多嘴搬弄是非,雙手掐住他的嘟嘟臉:“乖孩子,你是姐姐我一手帶大的,可要聽話!”
“哈哈哈——”胤祥忽然躥出來,在他二人額頭各彈一下,就又跑了進去。墨涵與胤禎追著他報仇,三人嬉鬧著到了太后跟前。
老太太縱容的看著他三個互相追打,胤祥力氣比他倆大,卻招架不住四肢手,胤禎和墨涵齊心協力將他按在太后的椅塌上撓癢癢,害他笑得氣喘吁吁。稍一緩過氣,胤禎問道:“求饒吧!”
胤祥卻對墨涵說:“我把那個彈弓給你。”
她討了幾次,他都故意逗她,如今卻達成協議。胤禎要跑已來不及,墨涵已被策反,和著胤祥將他撲倒,又如法炮製。
直到他小臉笑得通紅,太后才勸住墨涵與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