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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不過是給十三送點東西罷了!”墨涵話卻未說明。

胤禩一算日子才恍然頓悟,自責道:“是我大意了,今日初一,是你與十三弟的生辰,對不起!我都沒備份好禮!”

“你能陪伴著我不就是最好的禮物麼?”她靠在他的身上,一臉的滿足,惹得胤禩再不敢提胤祥被圈之事,只想著借那鴿子帶話給胤禟,千萬別對墨涵洩露。或者讓九弟去找人說情,畢竟尚有他早就囑咐任何情況下莫顯現與他有交情的那般暗地追隨之人。

“涵兒,我進屋寫封信,讓鴿子給九弟送回去。”胤禩考慮著起身,卻見墨涵仰視著北面天空發呆,那風箏實在應景,是捧著壽桃的南極仙翁。想來風箏做得極大,哪怕遠在天際,亦能看清壽桃上極大的兩個字——“溥儀”。胤禩倒猜出是何人所為:“他心裡始終有你的,只是這溥儀是誰?”

“他孫子的孫子的孫子!”墨涵隨口說出來,可再細心算算他家的輩分,當真沒錯,忍不住笑起來,“還真的是他孫子的孫子的孫子,你家的字輩會按著胤、弘、永、綿、奕、載、溥、毓、恆、啟、燾、輳А⒃觥㈧鰲T僂�笪揖筒恢�懶耍�閿行巳の衣��蹈�閭�!�

他心裡有點酸,她從三百年後來,卻連老四的後輩都知曉,他立刻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最後脫穎而出的是他?所以你要帶走他,就是為著我與二哥能有機會?”

墨涵不知他此刻知道這些是好是壞,只麻木的點點頭,胤禩卻是被新一輪的意識衝擊眩暈著大腦,很多問題從他心底冒出,忍不住摟緊她,話音堅定:“我不會讓他奪走你的!”原來好多事並非躲起來就避得過的,前程未必如他所料的光明,還好,還好備有後手。

“禩,果然歷史無誤,是他即位,你和胤禟一定要在雍正三年離開,一定!”歷史不變,不能那樣,胤禩、胤禟都不能那樣冤死,她渾身哆嗦著,似乎那一刻已在眼前。

冬季風向亂,風力也勁,實在不是放風箏的好天氣,何況接近黃昏,視線並不好。可隨侍的高無庸並不敢多說半句,十三爺被圈禁引得主子心中不快,連福晉都無法勸慰。何況他家這位主子亦非尋常人,容不得人擅自揣度他的心思,他戰戰兢兢在胤禛身後三尺垂手侍立。

他僅用一根小指靈巧的擺弄著牽著風箏的棉線,風撩得□的手有些冰冷,正如他的心。當初懷揣對奪嫡前景的隱憂去見活佛,並未打算直言相告。那樣的心機豈是見得天日的?可活佛卻看透一切,“貝勒要問的格格就能解答”,的確墨涵帶他去的幻境為他解答了疑問,但那個彼岸還有幾多遙遠。他可以耐心的等待,可以隱忍不發,但是十三弟的命運呢?史書中尋不到的墨涵的命運呢?

夜色已讓他看不清那風箏飄在何處,只緩緩收線,她可曾看見?想必皇父不會關他們一世,八弟畢竟是可用之人,無非是要削除圍繞在他周圍的羽翼,在世人眼前宣告他與儲位的無緣。收線的過程是這般漫長,可他知道要憑藉沉穩才能於風逝中安然收穫。

“燒掉!”

“嗻!爺,東西給十三爺送進去了!只是——”高無庸不敢有半點隱瞞。

“嗯?”他冷峻的面龐有著迫人的氣勢。

“遇上九爺的人也給十三爺送東西,奴才打聽到是郡主格格為十三爺備的壽禮。”

她太有心了,有心到禮數週全,前日收到她送來的大禮,胤禛惱羞成怒,她是譏諷自己麼?不過納個側福晉,她居然送了如那年一般的禮物,十盒鹿鞭,真不知她是何用意。

自然會有人把四貝勒府的訊息傳遞給她,胤禛吩咐道:“納側福晉年氏的喜宴都準備妥當了?”

“回爺的話,都妥當了!”

他點點頭,心記憶體了些許期待,只望能在她的心底激起微弱漣漪,那便是意外之喜了!他徒步行到那年她曾來住過的院落,他的大聖遺音亦置於此處,又是一曲《滄海龍吟》,卻不復有知音人於眼前,他抬望眼,不知這夜空幾時才能再現那照亮他晦澀心境的焰火——

“涵兒!”胤禩猶豫再三才問,“四哥算是一個好皇帝麼?”

墨涵一下子有點懵,不知該如何來形容胤禛,政績這個東西不是由一時的結果來評判的,是放在封建王朝的立場,還是整個社會衍變的大格局。

看她蹙眉不語,胤禩立刻道:“別想了,是我太心急,你莫費神。”他靈機一動,說些輕鬆的話題,“女兒來年四月出生,小魯小愚該會走路了吧?”

“他是個勤勉的皇帝,但是——我所知的是不同史學家的評論,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