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救一下你,也說不一定。
她心裡雖然這樣分心想著別的事,但手腳上的功夫卻並沒有一點鬆懈,仍然在左右雙衛聯手的攻勢下,遊刃有餘,輕輕鬆鬆便化解了他們兩人又一輪急風驟雨的般的狂攻。
左右雙衛並不是愚魯蠢笨之人,這麼一輪攻勢下來,已經知道眼前這嬌滴滴的漂亮少女,不是他們兩人能拿得下的,相互間打了一個眼色,已是變攻為守,暗暗的將李宛玉完全纏入到他們的聯手之勢中。
他們已打定主意,只要盡力纏住這少女,等那邊舵主解決了那兩個男女,再加入進來,聯手對付,就不信還贏不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
此時,即使李宛玉想要在三招兩式間****左右雙衛,過去救援江碧海,也已是辦不到的事了。
康舵主化解掉侵進身上的怪異真氣,壓制住了翻湧的血氣,朝李宛玉那邊一打量,已是清楚的看出左右雙衛聯手作的纏人守勢,明白了他兩人的想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然後朝著江碧海兩人一步步逼過去,臉上掛著一絲殘酷意味的冷笑。
他已打定主意,不管這少年是不是身帶有魔珠的人,都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到時在他身上搜尋一下便可。
江碧海看到他一步步逼過來,那其冷笑中隱含的意味,已是知曉他動了殺機,先將展青玲推開,然後硬撐著站了起來,左移幾步,儘量遠離展青玲,已是來到街心。
逃走的念頭,如電光石火般在他腦海中閃過,迅即被他視若毒蛇猛獸般拋離。
自己怎能捨棄掉青玲姐姐獨自逃生,若那樣的話,真能僥倖逃生,也必然一生都受到良心的自責,陷入萬劫不復的心靈煉獄,再也無法逃離那種後悔噬心的痛苦。
想到這裡,他全身心拋開其它的雜念,投入到如何面對眼前強敵的思考中。
陽照拳法,在師父使來,配合起自在陽明神功,其威力絕對遠比眼前康舵主的拳腳功夫更勝不止一籌兩籌,但自己以前卻未曾習成歸心神功,只能徙練其形,無法領悟精髓。
若假以時日,自己能將新成的歸心神溶合進去,雖不定能達到父的地步,對付這康舵主卻應該以足夠。
可恨的是,現在這康舵主卻根本不會給自己體悟的機會。
他並不甘心就死,腦海中積極的為保住小命思考起來。
這欲置自己於死地的康舵主不給自己機會,自己難道就束手待死,不會去創造機會嗎?
康舵主在某種程度上,就等若自己的導師,以死脅迫自己積極的體會,領悟武道精要。他每招每式,都是內力與招式的溶合,把內力借招式的發揮,其絕非蠻力能造成的威力及效果,在自己面前作著一個另類的展示。
若自己能在這種情況下,汲取經驗,非但能脫身此生死險境,至反敗為勝,且武學經驗都會猛的前進一大步,達到自己獨自苦練短時間內無法臻達的高度。
但是此生死歷練的前提是,自己能在他狂風暴雨下的攻勢,穩住陣腳,保住小命。
若有一種高明的步法,能讓自己在他的攻勢下,輕鬆自保就好了。
但是自己卻只有半吊子的隨意步法,且完全是用來逃命的,在自己陷身進這絕不可獨自逃生的境況下,那隨意步法已經失去了它的效用。
現在只有靠本能的躲閃康舵主的招式,還不知道能閃避多少招,若自己的身法能完美的結合體內現在幾已與天地相聯的歸心神功,速度能達到逃命的隨意步法那程度,能完全閃開這康舵主的攻勢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一步,江碧海生起有力難施的感覺,自己已經被絕望的情緒感染,氣勢受挫到最低谷,實際上不用動手,他心中已經清楚明白,完全被打得爬不起來,已是早晚間的事,只看看自己能撐過多少招而已,除非奇蹟的出現。
他朝李宛玉那邊瞄了一眼,已是見到她被左右雙衛纏住,能否安然自保尚且難說,更別談過來救援自己。
自己怎都不可以想著靠一個女孩子來救自己,那怕是死,自己已經盡力了,也再無憾了。
想到這裡,忽的挺直脊背,腰挺得筆直,一掃剛才重傷若死之態,虎目暴起前所未有的精芒,絲毫不讓的與正冷冷陰笑盯著自己的康舵主對視起來,湧起與之立決生死,一去無回之勢。
康舵主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連一對眼睛也因興奮而變得半眯起來,他早已在剛才摸清楚了江碧海的實力,知道這小子雖然有一身奇怪的內功,卻完全不會利用這本錢,現在的姿態只能是強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