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還從未將內功真正溶入到招式中去練過,而且步法也是非常散亂,根本是憑著本能,在這老辣的康舵主面前,能撐過十幾招,已是奇蹟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能完全閃得開康舵主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已是被迫硬受了幾招,胸前背後都在無法閃避下,避重就輕的苦捱了近十下了。
康舵主本來還顧忌江碧海身上的怪異內勁,初交手之下,那絲侵入體內的真勁,雖然微弱,也仍費了他不少功夫,才完全化解了去,並不好受,剛才的幾招都是用的震字訣,對江碧海的實質上傷害不大。
此時發現江碧海體內並沒有想像中的怪異勁力反擊,不由得放下心來,倏的前移,已是欺近江碧海面前,右拳順步前揮,以一個極大的弧線從身後沿身側下劃到胸前,到達最前點時,正可砸在江碧海胸口。
這一拳實已蓄足他十成真勁,若真擊中江碧海胸口,保可將他的胸口錘至向內凹陷,必將小命不保。
江碧海看出康舵主這一拳的威力,自知憑現在的功力,是絕對化解不了的,若強行化解,則這拳其中的內勁則會在同時侵入到江碧海胸口內去,震碎掉五臟六腑,與被直接砸中胸口並無不同,頓時升起無力與抗的感覺。
唯一的選擇只能是朝後飛退,但卻清楚明白到自己的氣勢則會受挫達到最低谷,而康舵主將藉此氣勢達到更高峰,兩者氣勢此消彼長之下,這場戰果會有什麼後果不問可知。
雖然知道這點,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
康舵主冷笑一聲,就那麼借揮拳之勢,腰力一扭,翻身騰空而起,飛腿蹬向江碧海胸口。
這一腳的威力,實是不比剛才的一拳差,甚或尤有過之。
江碧海剛朝後飛退兩步,舊力剛消,新力未發,根本無法再作出閃避或是退後的動作。
際此生死關頭,江碧海出奇的冷靜下來,腦海中並不存在任何關於生死,勝負的念頭,自自然然的雙手架招擋在胸前,然後朝外推出,雙掌正是抵在康舵主蹬來的腳面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也暫時停頓了下來。
江碧海重回到昨天體悟到天地奧理的一刻,體內的歸心真氣重與外面無邊的天地靈氣聯結起來。
兩股炙熱的真氣分由左右腳底湧泉穴往上衝,經兩腿內側陰蹻脈達至胯下生死竅,同一時間,天頂百合穴一道寒涼的真氣貫頂而入,順背後督脈朝下,過會陰空直衝入生死竅。寒暖氣匯合為一,下帶脈,左右延往後腰眼,上督脈再出兩肩疾奔兩肘外的陽腧脈,沿掌心勞宮穴吞吐而出。
兩人勁氣交擊。
先是江碧海抵受不住康舵主腳上攻過來的霸道真勁,狂暴的沿雙臂經脈直朝身上侵襲而去,如同被千斤鐵縋撞中一般,朝後仰天飛跌,空中還猛的狂噴出一口鮮血,才重重的跌在地上,渾身劇痛無比,若不是他曾受過比這更難受的苦痛,立馬便會被痛暈過去。
少不得已是五臟六腑已是震動移位,若不是他知機的在半空吐出那口鮮血化去了大半內勁,還會傷得更重。
康舵主也並不好受,江碧海怪異的勁力,非陰非陽,卻又玄異的以時寒時熱的變化,沿著他腳底湧泉穴朝上侵入,只得在半空中一個借力後空翻,再跌退三步,先化去大半勁道,這才穩住身子。
然後瞪著江碧海,仍花了片刻功夫,方才完全化去。
展青玲一直雙手篡著衣角,緊張的盯著江碧海和康舵主這邊,雖然從今天見到江碧海第一眼時,隱隱的感到他與以往不同了,知道昨晚在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玄妙的事,或者終於練成了什麼神功也不定,但卻清楚的明白知道他現在還絕不可能是這個康舵主的對手,此時見到他竟吐出那麼大一口血,把胸前都染紅了,不由得面色大變,失聲尖叫道 :“不……”
飛撲到江碧海身邊,將他扶起來,抱在懷裡,流淚問道:“江弟,江弟,你千萬不要有事,告訴姐姐,你怎麼啦,怎麼啦?”
江碧海再咳出一口濃血,強忍著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罷了,不要為我擔心,我昨天……”
展青玲忙替他將嘴角的血以衣袂拭去:“你先不要說話,靜靜的躺一會。”
李宛玉在那邊把這兒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鼻子哼了一聲,心道,還以為這江碧海會什麼內功呢,原來只是學了些花拳繡腿,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沒什麼好擔心的,誰叫你對本小姐不理不睬的,非讓你吃點苦頭不可,要是你現在叫救命的話,向本小姐求救,也許我可以看在展姐姐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