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便點了點頭道:“可以。”
範萱兒沒想到郝黛竟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臉上抑制不住地欣喜非常,也不顧郝黛那油膩膩的手,激動地握住道:“六妹妹,你真是太好了,姐姐會感激你一輩子的,那咱們說定了,以後每天晚飯後,我來與你學一個時辰的畫畫。”這般說完,也不等郝黛反應,就拿著畫,興沖沖地離開了。
紅杏看那範萱兒轉眼不見的人影,很是不滿地開口說道:“小姐,您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表小姐教她畫畫呢,那可是您的獨門絕技,若是她學會了,不就搶了您的風頭了嗎”
“我根本就從來沒有打算用著東西出風頭,不過雕蟲小技罷了。”郝黛很是無所謂地回道。
“哎,小姐,奴婢真是不知道說您什麼好了”紅杏自然知道她家小姐的性子,對什麼都不在乎,從來不會去主動爭什麼東西,不過既然小姐都不在乎,她這個做丫鬟的又何必在乎呢,她們家小姐確實不用靠這種雕蟲小技出風頭,紅杏這麼想著,也便釋然了。
再說那範萱兒,拿著畫焦急地回了房間,然後問了甘草,才知道王氏留了姨母和表哥用午飯,範萱兒倒也不著急,又是與郝蓉商量了一下,讓郝蓉一會兒約郝惠敘舊,而她便可以趁著母親與姨母說話的這段時間,與那表哥二人好好交流交流畫技了。
範萱兒想的很美好,郝惠也真是陪王氏用過了午飯以後就來郝蓉這裡赴約了,卻並沒有帶上秦忠夙,說是那秦忠夙被郝雲濤給叫走了,這時候應該在花園的凌波亭裡與郝雲濤下棋呢。
範萱兒也只能帶著那幅畫,往花園裡去了,可還沒走到凌波亭呢,範萱兒臉上的笑容便有些掛不住了,因為那亭子裡不只有郝雲濤秦忠夙兩人,連郝琉璃都在,此刻正雙手托腮,一派天真地看著郝雲濤和秦忠夙下棋呢,臉頰紅紅,眉眼彎彎的模樣,很是嬌俏可愛。
範萱兒暗暗握了握拳,卻是立即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帶著最完美的微笑,姿態優雅地往凌波亭走去。
郝琉璃最先看見了款款而來的範萱兒,小臉立刻拉了下來,挑釁地朝範萱兒看去,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郝雲濤說道:“哥哥,你看誰來了?”
郝雲濤本是認真與棋局之上,聽郝琉璃突然開口,便抬起頭向亭外看去,見到已經走進亭內的範萱兒,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開口問道:“萱兒表妹怎麼過來這裡了?”
那秦忠夙這時也抬起了頭,面含微笑,她對範萱兒這個表妹不甚熟悉,所以並沒有如郝雲濤那般冷淡。
“萱兒給兩位表哥請安。”範萱兒斂衽行禮,姿態無可挑剔,除了郝雲濤依然是那般輕輕冷冷的表情,秦忠夙則是友善地與她笑著點了點頭。
範萱兒微笑著起身,似是一點都不在乎郝雲濤那冷淡的態度,柔聲開口說道:“姨母正在與我聊天,我聽聞夙表哥在繪畫上面有幾分涉獵,恰巧我最近正好畫了幅新畫,便想找夙表哥品評一番呢。”
秦忠夙一聽是有關畫畫的,便一下來了興趣,聲音中帶了些熱情地與範萱兒問道:“哦?原來萱兒表妹也擅於繪畫嗎,倒是原先沒聽你提起過,既然表妹不嫌表哥在這方面技藝拙劣,表哥自是很願意幫你品評一番的。”
範萱兒聞言面上一喜,立即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拿過畫卷,微微低頭,頗是羞怯地將畫卷遞給了秦忠夙。
“妹妹我倒是沒聽說過,萱兒表姐還擅於畫畫啊。”郝琉璃知道範萱兒這時候過來定是沒安什麼好心,語氣中帶著些譏諷地說道。
“妹妹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呢,難不成姐姐我還得一樣一樣告訴妹妹不成?”範萱兒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與郝琉璃交鋒著。
“哼”鬥嘴向來不是郝琉璃的強項,她想不出話來反駁範萱兒,只能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想著等會兒再狠狠貶範萱兒的畫一番。
此時秦忠夙已經展開了畫卷,捧在手裡細細賞看著,眼睛也是越來越亮,看到最後竟是激動不已,抬起頭來問道範萱兒,“萱兒表妹,這畫……真是你畫的?”
範萱兒早就猜到秦忠夙會是這樣的反應,只是淡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帶了滿滿的得色。
“神乎其技啊,真是神乎其技,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如此……逼真如實物的畫作啊”秦忠夙顯然是抑制不住激動,不停地喃喃著。
郝琉璃哪裡見得範萱兒出風頭,立馬將小腦袋湊過去,待看清那畫上畫的什麼之後,也頓時啞然,本是早已打定主意奚落的,這時候卻是一句壞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那幅畫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