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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已被別人收買了去了,心中那股滋味自然難以言表,忍不住便存了幾分刻意的心思要來鬧上一鬧。

加之又得了蕭青臧一句不論上下,鬧起來自然更是毫無顧忌。

寧宛然欲待不喝,卻又禁不住她舌燦蓮花的哄著騙著,只得勉強喝了。幾杯下去,已深感吃不消了,梨花白乃是宮中多年陳的白酒,酒香濃郁,入口醇厚,後勁卻是極足地。她多喝了幾杯,又被臨水的冷風一吹,早已面色嫣紅,勝賽桃花,人亦有些飄飄然了。虞含煙再敬酒時,她眼見辭不過,便也乾脆的喝了。

雖還努力剋制著自己不失態,話畢竟還是多了起來。與虞含煙詩詞書畫、花鳥魚蟲、天南海北的說著,話音雖還清楚,眼神卻已軟的直如三月春江水,如煙如霧、纏綿悱惻。

靜王雖正與蕭青臧說著話,也忍不住往這邊多看了幾眼。虞含煙發覺了他地目光,於是陰森森的拿眼掃了他一下,靜王吃了一驚,忙乖乖地轉頭,再不敢看。

蕭青臧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也還是淡淡笑著,並不勸阻。寧宛然的酒品他心中清楚得緊,只是有時候他倒寧可她喝得醉了。至少她喝的多了的時候,會有些微微的迷糊,會變得極為衝動,不會總是冷若冰霜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寧宛然再喝了兩杯,只覺得腳下軟綿綿的,頭上暈沉沉地,不由軟聲道:“我可再不能喝了……”一手支頤,一手擋住虞含煙湊來地酒杯。面上輕嗔薄怒,更覺無限風情。

虞含煙雖是女子,見了她這般模樣也不由心中癢了一下,當下噗哧一笑,不再逗她,只徑自起身:“皇嫂醉了,我送她回宮去罷!你們繼續!”眼中全是狡黠的光芒。

蕭青臧看她神情,不禁擰了眉。

眼看著虞含煙扶了寧宛然起身,又高聲喚人。明嫣急急地跑進來,看了寧宛然的模樣,也不由吃了一驚,忙幫著虞含煙一起扶了人出去。

寧宛然一走,靜王倒沉默了一下,不再說那些閒話。

“皇兄就這般放了上官走了。心中可曾後悔過?”

蕭青臧沉默了一會,慢慢道:“上官是個人才,可是他是上官家地人。朕便是一直將他留在身邊,終究也只能是投閒置散而已。不若讓他離去,海闊天空,與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於上官家,其實也是好事。”

“那皇嫂呢?”

蕭青臧抬眼看著自己的弟弟:“朕都有數!”

靜王聽了這話。反而不好再說,只是嘆了口氣:“含煙很是喜歡她……”自己這個妻子,一旦喜歡一個人,最愛的便是將人灌得醉了。每每自己責備,總是理直氣壯的說,酒後吐真言,醉後見真情。酒可是世上的好東西,最能看出人心肝的。

念及虞含煙。他眼中不由現了眷戀與溫柔。

“你太寵著她了……”蕭青臧皺眉輕叱,“她如今竟是愈發地沒了規矩了!”想著寧宛然的神情,不由微微有些心痛,喜歡看她微醺的模樣,卻並不代表就願意讓她被人灌得醉了。

“我喜歡她。總不願見她受一絲的委屈,她便是皺一皺眉。我都覺心痛得緊。總是怕了她了,只求她開心就是了!”靜王抬了眼,笑容中有太多的寵溺與無奈。

蕭青臧默然,忽然便想起寧宛然來:其實我對她,又何嘗不是……

他沒有說話,只是舉了杯,一口飲盡。

“真是好酒……”他如是說。在明嫣身上。苦笑道:“我昨兒可曾胡亂說些什麼?”腦中暈暈的,心口也有些微微的漲痛。一顆心竟似跳不過來一般,鈍鈍地疼。

明嫣神情古怪。欲言又止。

寧宛然看她神情,便知自己必然鬧得不輕,不由微微尷尬。

“你這丫頭,也不拉著我些……”

寧宛然怒瞪了她一眼,只是此刻實在無甚精神,往日凌厲的一瞥,看在明嫣眼中儼然便成了一個略帶嗔怒的嬌媚眼波。

“昨兒我做什麼了?這宮裡還有什麼人在?”

寧宛然努力的回想著,依稀記得似乎蕭青臧是在的。記憶中隱隱有他的影子。

明嫣抿了嘴,半天才輕聲道:“昨兒娘娘喝醉了,回宮後,便坐在妝臺前面唱曲兒……一忽兒唱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一忽兒又唱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

寧宛然微微苦笑了一下,只覺得腦中亂糟糟的,頭也昏昏沉沉的,閉目養了會神。

“只是喝醉了而已,往後我可是再不喝了,你也注意著,多提點我些……”

秀迎在一邊笑著倒了水給她:“娘娘昨兒喝醉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