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入太學,也沒有機會了。只要我能傷你,他們便會放過他……可無極幾乎時時刻刻不離你半步,我不知他武藝深淺,找不到適合的時機。”
何止不知他武藝深淺,大概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罷,因此才無從下手。洛自醉微微挑起眉梢。隱忍了多時,終於不能再忍了麼?挑了這樣一個最糟的時候。
大約瞧出他的不解,蘇鈴悅眼一紅,低聲道:“若這幾日我不將你帶去,我的爹孃也會遭他們殺害。我……我沒有法子……”話至此,她撲簌簌落下淚來:“四叔,你是才絕天下的洛四公子,心思縝密,謀略出眾,武藝絕佳,一定有辦法逃出來,是不是?”
她這是要說給誰聽呢?為自己找藉口?還是請求他諒解?
可惜,他並非當初那舉世無雙的洛四公子,自然不可能輕易脫困,也不可能認同她的想法。
見蘇鈴悅雖淚流滿面,手卻分毫不動,想是已下了決心,洛自醉無奈頷首,答道:“是,我有法子逃。不過,嫂嫂為何不早些告訴二哥?倘若交給二哥運籌帷幄,此事必然迎刃而解。”
“何必告訴他?他無所不知,早便看透了我,看透了那幫人。之所以不動聲色,不過想瞧瞧我要做什麼。我嫁他原本便是心懷不軌,欲對洛家不利,他也定不會伸出援手。”擦了淚,蘇鈴悅神情肅然,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四叔,走罷。”
洛自醉一嘆,定定望向她身後無聲無息出現的洛自持和洛無極。
方才果然不是說給他聽。想必她也明白,這貿然的行為,瞞不過神鬼也要自嘆不如的洛家二公子。
洛自持依舊只是冷然而立,洛無極則面無表情地拔劍出鞘,沒有分毫猶豫地指向蘇鈴悅。
他的內力修為已達到以劍氣傷人的境界,只需隔空一點,蘇鈴悅必死無疑。
洛自醉示意他且慢,仍淡淡道:“二哥只是在等嫂嫂道出罷了。嫂嫂既不信他,他如何幫嫂嫂呢?”
“他只對家人、友人有心,待外人無情。”蘇鈴悅道,終究察覺情勢不對,回首看去,立刻一面將洛自醉的雙手扭在身後,一面加重手勁。
匕首又切入皮肉一分,風中的血腥味愈來愈濃。
洛自醉可感覺到粘膩的血液自頸上流下,浸溼了內袍。果然是學醫者,雖然血流得有些多了,卻並未傷著他,他也不覺得疼痛。
“夫君,我確實是迫於情勢。”便聽蘇鈴悅道,底氣較之先前,虛了不少。
洛自持仍然冷冷望著她,不語。
洛無極心知洛自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