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的幸福,卻不想……偏偏是龍沫的夫婿將這個孩子從瘋病裡救了回來。
梅朵回來說的,具體是什麼,秦楊和梅朵緘口不說,連玄卿也不說,白萱只看到這些年輕人臉上有一層尷尬莫名的情愫。
沫兒病好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她有沒有埋怨他們安排的和親?
“我……可以喜歡他嗎?”她埋首,默默的念起。
可以嗎?
放開龍涎再去愛另一個男人,不用報恩的心,把自己交給軒轅夜曉?
皇兄……會不會怪她?
不是不願意……是不敢。
怕再一次心痛,怕再一次陷進去出不來……那種愛得深的感覺,是很可怕的。
白萱愣愣的,她笑著反問:“為何不可以?”
“因為我……”因為她心裡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疙瘩!
龍沫支支吾吾的猶豫,她不說明了……偏偏讓白萱誤會。
女人嘆了一聲,凝望月色下神情不安的女兒:不用沫兒明說,其實雲宮的人都明白,龍沫喜歡的是玄卿——在她瘋了失去理智之前,龍沫喜歡的只有玄卿。
雲宮很多人都知道……
她看著沫兒追在玄卿身後討好,是她千方百計阻擾他們相戀,因為她很清楚玄卿的身世,註定了沒有結果的愛情,縱然玄卿可以放下仇恨,那麼沫兒呢……她沒有身份,怎麼離開雲宮去擁有她的幸福。
時光流轉……眨眼間,她最擔心的問題沒有了:
王爺給的無盡寵溺(3)
龍沫現在是龍臨淵最後的血脈,龍臨淵對她恩寵有加,似在討好,更多的是在補償。
如果……龍沫說想和玄卿在一起,龍臨淵不會拒絕,偏偏……裡頭多了東郡的王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沫兒的生命裡——
那種名聲壞透的男人會對沫兒好嗎?
軒轅夜曉在戰後立馬就來提親,不在乎和他大婚的女人是個瘋子,都說他是為了天下才娶龍沫……他是想要征戰天下的工具,他費心救沫兒……又霸道的將龍沫困在了身邊?
白萱想問龍沫,是不是軒轅夜曉逼下可什麼條件,所以龍沫左右為難,離不開東郡?
走道上,一盞昏昏的燈火出現,沒想到龍沫會在這裡,玄卿看到她們,微微一怔。
“怎麼只有你一人回來?”白萱看了看男人的身後,只有白玄卿一個人,“王爺呢?”
“他……”他把目光落在龍沫身上。
有些事情,白萱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溫溫的小手蓋在白萱身側的手,龍沫回頭對著萱妃的宮婢:“夜色涼了,送娘娘回宮休息。”
白萱無聲的看了看這雙年輕的孩子,她意會到沫兒是想單獨和玄卿說話。
只說彼此的思念吧?
她把寧靜留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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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白萱往中宮外院走,龍沫確定這裡只剩下了他們。
她開口問:“軒轅夜曉呢?你帶他去了什麼地方?”
竹籠燈火在他的手裡微微顫了顫——
什麼事情,都逃不過龍沫的聰穎;軒轅夜曉不見了……她先來找他要人呢!
離開她,度日如年,他也明白,龍沫在東郡不會只做那個男人的擺設,從軒轅夜曉的得意他能肯定……沫兒又讓那個男人“心滿意足”了。
“那麼關心他嗎?”他不答反問,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倒是……是關心多一點,還是……你已經愛上了他?”
以身相許,不算數(1)
無論是不是龍沫說的“報恩”——他不服氣自己輸了的十年歲月。
“你明知道我愛的是誰。”
“是嗎?”
他眼波流轉,盯著龍沫臉上顯露的不自在……
她的表情和她說的話不一致!
“恐怕你已經分不清那種感情,就算你愛上了他,那份愛的重量不一定能趕上你愛龍涎的,你自己都看不懂,也不願意去承認。用不了多久,你會像軒轅夜曉對著你一樣。”
一樣的日久生情,到最後眼中只有彼此。
他放下燈火,靜靜的坐在青石板臺階上,腳邊的小草在夜色裡微微觸動他的褲腳……
不想和他爭執“愛不愛”的話題,龍沫只想知道:“軒轅夜曉他在哪裡?”
“我帶他去了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