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袖子溼了光了,越擦越粘粘的,於是換左手袖子擦——
道上,龍沫騎馬的背影已經成了晃著的小黑點。
她走了。
熊樣,還皇上呢(2)
呼延覺羅喊身邊愣神不動的慕容司漠:“朕放她走了……”
大男孩瞟了他一眼:“看到了。”
“你答應朕的,會讓朕變得和龍涎太子一模一樣,到時候公主姐姐只會喜歡朕一個?!”
“嗯……”
“那你什麼時候給朕治病?朕的傀儡術還能回來麼?”
煩人的小鬼,慕容司漠在心裡詛咒!
眼中,是離開藥王谷的路,他不敢奔出去的路——
那一年,他也把薔薇摘下送給了她,那時候……也是在夕陽下吧,年少的自己臉頰通紅,像是被夕陽烤著的雲彩。
龍沫拿了他送的花,她送他意味深長的話:對不起,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了。
她說的:挽著誰的手,就會和那個人走一輩子。
然後……他看到了他們兄妹倆離去的背影中,龍沫親密的挽上了龍涎的手臂,一起走出荊棘花刺的絢麗,不曾回頭。
他不會讓呼延覺羅年少喪命,老天爺賜予的另一個“龍涎”。
存在,必有老天爺自己的安排。
他不怕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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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她在附近的小鎮找了客棧,點了酒菜,一個人在清淨的角落裡獨自品菜。
鎮子雖小,可有不少奇人異事,多是流走他方的遊俠、劍客。
他們說著東郡和暹國的大仗,他們在贊她的王爺如何驍勇善戰——他們在贊秦楊如何的勇敢無敵;多嘴的人又開始議論暹國小皇帝的去向。
暹國和東郡開戰,打著為他們暹王報仇的旗號:
有人說:“暹國宮裡的大火是呼延烈自己造成的,想連著東郡王妃和他的小皇帝一起燒死,然後對著大軒轅倒打一耙。”
“枉做好人,暹國誰不知他奪位的野心。”
“可是小皇帝去哪裡了?對了對了——聽說夜曉將軍的王妃也不見了。”
“不是跟著假的雲洲太子回雲洲謀劃大計了吧?”
熊樣,還皇上呢(3)
有人唏噓不已:雲洲秦楊都跟著軒轅夜曉,天下大勢,顯而易見倒向東郡——雲洲也在潛移默化的成為東郡的一部分
達成融合,再也分不開——
東郡軒轅夜曉勢如破竹的強勢,正在達成他在東郡城樓上立下的誓言……
在坐的男人們開始盤算未來的去向,九州一地,恐怕會是軒轅夜曉和龍沫的囊中物,從軒轅夜曉願意娶雲洲的瘋公主開始,他們便料到了會有今日的局面,躲去哪裡,不久之後東郡的大旗會像雨後的山花一般綴滿滿山遍野,與其這樣,還不如投往東郡和雲洲安頓。
她一個人在角落裡安靜用膳,停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心裡本來挺高興的——
很欣慰她沒有看錯人,除去龍涎哥哥,剩下的只有軒轅夜曉可以擔得起天下。
只可惜……
夜曉並非皇族正統的嫡系皇子,一旦他的身世被拆穿,他的王位穩不住的。
如果真是那樣,是不是換上父王教她的那一套:她做雲洲女王,夜曉繼續做他的王夫,這樣雖說委屈他,可天下人不會再拿他的血統說事……
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筷子,蘸了蘸本地的小酒,點在舌尖嘗味道。
不好喝……還是北院王府裡,他藏的酒最好。
相伴在一起,依偎在他懷裡喝酒賞月——這一仗結束,他們就能回東郡,可以再過一陣那樣的舒心日子。
叼著筷子,龍沫目光飄乎……
她在琢磨司漠和他說起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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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棧看著不大,大堂裡十幾張小桌上幾乎都佔了客人,不約而同湊在一起討論什麼“家國大事”,等他們發現角落裡安靜的龍沫,起因是臨到了夜裡匆匆趕來的幾位客人。
在夜露裡走進客棧,少女清甜的聲音竟是蓋過了男人們議論紛紛的渾厚聲響——
從外頭來的異族女孩子,約莫十四十五歲的年紀。
王爺蹭的“軟飯豆腐”(1)
“你們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