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偽裝的,是發自內心的快樂,是衛明遠給她的快樂,同時……又是衛明遠毀了她的快樂,陰差陽錯地逼龍沫取代了龍涎。
衛鳶風不管他們左右的分析!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帶沫兒去見父親!”
文傑嘟噥:“怎麼帶?”丞相你手無縛雞之力,我們都打不過皇嫂……你去送死?
衛鳶風直接狠道:“用迷藥,就放在她平日的湯藥裡,然後備上馬車,帶她回雲洲!”
用迷藥讓龍沫昏迷,無疑是個好辦法。
只是……軒轅夜曉反駁著問他:“等她醒了呢?見到衛明遠,龍沫失控了,她發瘋發狂——你覺得衛明遠心裡會是什麼滋味?!”
像他這樣鐵石心腸的廢渣都受不了龍沫的可憐樣,那位最疼愛龍沫的國丈……還能經受這樣的刺激?!
衛鳶風啞口無言……眼下,唯一的辦法只能等龍沫自己答應了去。
無奈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說起:“本王去勸她,你們準備行程的東西。”
驚愕——驚愣。
幾雙眼睛都定格在軒轅夜曉的身上,他冷嗤,又用這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他!這麼不相信他?
其實……夜曉也不相信自己能辦到:“不是急著走嗎?只要本王說的話她願意聽,我們隨時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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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裡沒找到龍沫,福嬸告訴他:“王爺,王妃在清風小築——”她剛剛給她送去最愛吃的桃酥點心。
對福嬸的點心,龍沫有特別的鐘愛,她就愛吃桃酥。
等他回到臥房,龍沫——她正坐在桌邊,還在吮她的手指,桃酥都在面前的盤子裡,一動未動。
挑釁?還是挑逗?(1)
聽到他進屋的動靜,龍沫只是看他一眼,又像只慵懶的小狐狸那樣,蜷起了一團毛球,靜靜地等著西移的日頭將餘輝灑在她的髮間和肩上。
“手怎麼了?”夜曉坐到她身邊,“破了?流血了?”從她嘴裡拔出來,龍沫的指尖微紅,吮手指?當自己還是毛頭小嬰兒?
“鹹鹹的……”龍沫輕聲說著。
“什麼?”
“嬤嬤眼睛裡掉出來的水……”
夜曉冷笑,他喝道:“什麼水,那是眼淚。”半是取笑意思,很快——軒轅夜曉的表情凍住了!
就是這樣:龍沫連淚水都不懂,因為從龍涎死後……她不曾流淚!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表情。
龍沫惶惶的,任由夜曉拉著她的手:“眼淚……本宮沒有……”
“不想哭嗎?哭了就有眼淚。”高興……也會有眼淚。按龍沫這個情況——她只有無數無數的淚水倒流進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正因為流不出半點,她才會崩潰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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