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璇,忙過這些,十一月也快過一半了。
空下來,她才猛然想起,武魁大會就在兩天後的十五舉行。
讓殷離喚來姬稟泉,她告訴他今晚要進城。
這些日子來,這小子除了第一次來找自己理論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忙著,也就沒怎麼去注意他。
'姑姑。'姬稟泉心不甘情不願的喚。
每次聽到他這聲委屈萬分的叫喚,都會讓寒尋風心情大好,'泉兒,我們今晚就回王府。'她笑對那個少年說。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直覺的,他頂撞她。
她微微眯了眯眼,'想來你是不想回去看望你父親了。那好,那你就留下吧。'這小子還是得受些教訓。
'你'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瞪視著她。
她拿起披風,風雲皆輕的道:'我現在跟你明說,一個月,你只有一天的自由時間。'
'你'這不等於軟禁他了嗎?
她轉身走出廳子,殷離已等在門外。
'我們走吧。'
他回頭望了望那個少年,'姑娘,這樣會不會太過?'
'放心吧。'她笑了笑,從東院的側門走了出去。
'小王爺一直嬌生慣養,屬下怕他受不了。'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徑自上了馬車,在車廂內坐好,她才說:'越是這樣,就越得用強的,不然他這性子是很難該過來的。'
殷離也沒再說話,揮了一下鞭,馬車緩緩走向官道。
姬隨雲見到只有他們二人,有些失望。
'大哥,我知道你掛心泉兒,只是那小子總是學不乖。'寒尋風與他一起走進晉王府。
'泉兒性子烈,你還多包含一些。'收起失望,姬隨雲淡淡一笑。
'你要是想他了,就來看他吧。'她笑笑說。想起自己的父親,也是這麼掛心他們姐弟二人呢。
他只是一笑,'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寒尋風告退,住的院子還是那個。
隔天一早,姬隨雲就派人送來讓她明天穿著進宮的衣服。
是她喜歡的青白色,外三層內三層的,她認為自己要是真的穿上了這些衣服肯定不會走路了。所以,她決定只穿外三層的就好了。
在晉王府待了一天,她也沒什麼做的,看看書罷了。到了晚上,陪著姬隨雲吃晚飯。
十五的早上,天還沒有亮,她就被人吵醒了。
櫻柔推門進來,'奴婢奉了王爺之命來給姑娘梳頭的。'
'嗯。'寒尋風走到屏風後,'你等一下,我換了衣服就出來。'
換了衣服,她乖乖坐在鏡子前讓櫻柔給自己梳頭,'不用太複雜。'
'是。'
當櫻柔要往她頭上插簪子的時候,寒尋風連忙阻止了,'不用了。'那些都是金子打造的,她可不想虐待自己的脖子。
'姑娘'
'這樣就可以了。'她隨手拿了一隻白玉簪子插在發上。
'姑娘,這樣也太樸素了吧?'櫻柔有些遲凝。
'這樣就行了。'她不容分說的站了起來,'難道把整個首飾箱搬到頭上就叫豔麗嗎?'
見她如此,櫻柔也不再堅持了。
'姑娘,還要上妝呢。'
'這個就不用了。'她揮著手道。
'姑娘,今天你去的地方是皇宮。'櫻柔有些無奈,輕聲勸道:'代表著也是晉王府,不能就這樣素著臉見人,你要為王爺爭爭面子啊。'
'好吧。'為了大哥,她重新坐回去。
櫻柔給她上了一個薄妝,看來這姑娘不止手巧,心也巧呢。
'姑娘也是美人呢。'櫻柔看著銅鏡裡的人兒說。
寒尋風望著銅鏡裡的人,嗯,還能見人。看得出是自己,沒有變了一個人,不怎麼出色的五官沒有那麼平庸罷了。
'嗯,不錯。'她頗為滿意的說:'櫻柔的手真巧。'
她站起來伸展著手腳,坐著大半個時辰,骨頭都硬了。
'姑娘。'櫻柔把披風蓋在她身上。
她轉頭給她一個微笑,'謝謝。'
櫻柔怔了一下,第一次聽到主子跟奴才說'謝謝'。
'姑娘不必客氣,這是奴婢的職責。'她輕聲道。
寒尋風也沒說什麼,這些下人的,有時候真的很麻煩——
小王爺出現了啦,人家是有名字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