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兒。'姬隨雲低喝一聲,跟著望向寒尋風,見她沒有一絲不悅,也就安心下來。
看著那個少年,她淡淡笑著。十九年來要風得風,要雨是雨的孩子啊,真是被慣壞了。
'小王爺說得沒錯,這一聲'姑姑',尋風還真的擔當不起啊。'她把玩著手裡的杯子,'畢竟,尋風還年輕啊,不想就這麼被叫老了。'
聽她這麼一說,姬稟泉猛地一窒,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坐在她身旁的星雨卻是淡淡的笑了,除了姬隨雲,她是頭一個敢頂撞姬稟泉的人。
'父親,你怎麼與這樣的人結為異姓兄妹?'他氣不過,自己怎麼被一個小女子氣得無話可說。
'大哥啊,養不教,父之過啊。'拿起酒,她喝了一小口,跟著淡淡說:'教不學,兒之過。'
姬隨雲一愣,跟著輕輕嘆氣,'你說得沒錯,是我的錯。'
'父親'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冒犯,姬稟泉有些驚慌的望向父親。
'泉兒,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放任造成了你今天的目中無人,這王府將來叫我怎麼放心交給你啊?'姬隨雲嘆著氣道。
'是孩兒的錯。'姬稟泉垂下了頭。心裡不得不佩服寒尋風的厲害,才那麼幾句話就能勾起父親的自責來。
'亡羊補牢未為晚。'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看著寒尋風說:'尋風,以後教導泉兒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一旁的姬稟泉皺起了好看了劍眉,父親這是怎麼了?
寒尋風差點就要噴酒了,'大哥,萬萬不可。'連忙揮手,'這是王妃的責任,別說小王爺不可喚我一聲'姑姑';即使喚了,這教導的重任也輪不到尋風啊。'愛說笑,她可不要被這小子給恨上。
星雨沒什麼反應,只是徑自喝著酒。
'尋風,就當大哥拜託你,可以嗎?'姬隨雲看著她道。
望著那雙哀求的眸子,寒尋風最後長長嘆了口氣,'只怕,小王爺也不會答應。'不知道他的用意為何呢?
'泉兒。'姬隨雲望向兒子。
在父親期盼的目光下,姬稟泉只得硬著頭皮點頭。
看來這小子蠻怕他老子的,寒尋風在心裡笑著,表面上卻又是另一副表情。
'那就叫人。'姬隨雲淡淡說著,卻帶著不容反抗。
姬稟泉望向那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喚:'姑姑。'
'乖。'她笑得好不開心。
姬稟泉可是咬牙切齒的,這粱子,他們是結定了。
'大哥,既然泉兒由我來教導,那可否讓他和我一起如住哈佛學院呢?'她淡淡問著。
姬隨雲毫不猶豫的點頭,'你怎麼說怎麼好。'
她笑開了,小子,怕還整不到他?
'泉兒,要聽你尋風姑姑的話,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有絲毫不敬,你的皮就給我繃得緊點吧。'姬隨雲淡淡看了兒子一眼。
姬稟泉心裡那個恨啊,'孩兒知道了。'卻也無可奈何。
這一頓午飯,寒尋風是吃得通體舒服,終於有人叫自己'姑姑',而且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呢。
不過,最叫她好奇的是,姬稟泉的生母到底是誰啊?
十月末,寒尋風搬離晉王府,入住差不多完工的東院。
念在姬稟泉剛剛歸家,她就讓他陪伴姬隨雲多幾天再搬過來。
殷離跟著她,在東院挑間離她的院子最近的房間住下,順便也給那個小王爺準備了一間。
傢俱早就送來,那些大抱枕也在他們安定好的第二天送來。
姬稟泉見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非常的不滿,怎麼就只有一間房,都沒有院子?
寒尋風涼涼的說:'有本事跟你父親說去。'
於是,他悻悻然的走了。
接著,他發現,沒有伺候的人。當然這次,他沒有找那女人理論去,從此自理起來。幸好,這哈佛學院還有設有洗衣房。
吃飯,他得自己步行到對面的迎風樓。房間,要自己收拾。
他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為了不想父親失望,他都忍下了。
寒尋風,他記住了。
與此同時,寒尋風也是很忙的。
踏入十一月,她忙著處理報名的學生,安排他們來接受測驗,進而按照學識多少來分班。也讓姬隨雲派來的武師傅給學子們試武功,再因材施教。
期間也有去探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