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自有被父親教導,恐怕便真死了,也是父親救了雲兒。不說了反正都過去了。”雲曉道。
“是啊。”司徒寒天的眸子晶亮,眼角終於忍不住,落下一滴淚來。
“想不到,能與父親再相認,竟會是在這兒,人生際遇,著實非常人可以揣測。”雲曉感慨道。
“可是,這場戰爭,恐怕是停不下來了吧。”司徒寒天皺著眉頭道。
“那般無恥昏君,怎配擁有大好河山。本可相安無事,他卻好大喜功,主動挑釁。”雲曉道。她口中的昏君,自是秦瑜無疑。
“父親昔日便告訴過我,雖然您雖為大將,可是卻永遠不想在出徵,對嗎?”雲曉又道。
司徒寒天無奈點了點頭道:“為父何嘗不希望海清何晏,天下太平,再不見爭端呢?”
“父親,您是一員大將,我也不想您最後一場戰爭便這樣落幕,您不用讓女兒,否則日後史書記載,您的一世英名恐怕便……。”雲曉道。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畢竟,勝者才有資格書寫從前的歷史,不是嗎?”司徒寒天淡然一笑。
雲曉眉頭微微一皺,道:“父親……”
“你放心,雲兒,為父不會那般愚蠢的。”司徒寒天笑道。
一旁雲曉眉頭卻是更加緊蹙。
“您,其實都猜到了對不對?”雲曉問道,當她瞧見司徒寒天這番神態,心中其實已經肯定。
“恩。”司徒寒天點頭。
“那你現在不回去嗎?”雲曉又問。
“已經來不及了,不是嗎?而且,雲兒一早便料到,我瞧見你的那封信,定會剋制不住心中疑慮。約你相見。”司徒寒天道。
“父親,對不起……”雲曉愧疚道。
“不,不怪你,誰父親約你見面的,起初我也沒想到,到了這邊,坐下之後才恍然。”司徒寒天道。
“可是您若是不回去,那周衝……”雲曉皺眉。
“我此番再去救援也悔時已晚。損兵折將本就是兵家常事。”司徒寒天淡然道。
雲曉卻越發覺得愧疚。
“雲兒,真的不怪你。父親反而以你為榮,所謂兵不厭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你一封信我去主動與你見面,先失了平常之心,是為父自己大意,怪不得你,青出於藍,父親很高興,昔年教導,並沒有白費。”司徒寒天道。
“父親!”雲曉驀然撲進了她的懷中,失聲痛哭,再難掩蓋。
“答應父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堅持下去。”
“就算,只為了心中的片刻光明。”
“父親不會怪你,只會以你為榮,知道嗎?”司徒寒天字斟句酌道。
“恩……”和著淚水,雲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