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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

白毓心冷了一半,腦海中浮現出孫策月夜遊江時的心事重重:“伯符,你有前妻?”

“不,我只有你一個妻子。”孫策笑笑,“是老家的侍妾所生。說起來,你不費什麼力氣就當娘了呢。”

啪!

周瑜正在自己房間裡看書,突然房間門被踢開,孫策衣冠不整地抱著枕頭走了進來。周瑜放下書,好奇地問:“又怎麼了?”

“那個女人瘋了1孫策邊說邊整理衣物。臉上的寒氣能發動另一次冰河世紀,偏偏左臉上還印著一個滑稽的紅色掌櫻

白毓努力了這麼久,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對女性的歧視。孫策收拾東西的時候,她也在收拾東西,捲起了床鋪,走出房門。

連小玉都已經睡了,只有邱老大還守在門口。看到白毓緊接著孫策出門,眼神發直地往外走,也不敢多問,接過了東西,跟在她身後。

在晚風中坐船到了孫賁中軍,白毓找到了自己的羊皮小帳篷,鑽了進去,整理帶來的被褥。邱旌一直在旁邊,衣服掉了,撿起來給她披上;一隻手鋪床不便,他也幫忙鋪好,服侍白毓躺下。

白毓一個人躺在帳裡,仍是睡不著。聽著外面風的呼嘯聲,輕輕呼喚:“邱老大,你在嗎?”帳子外面輕輕嗯了一聲。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

“你……有沒有過女人?”

“有。”

“她現在在哪裡?”

“老家。”

“你成親了嗎?”

“沒有。”

“為什麼把她放在老家?”

“亂世裡,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無依無靠怎麼生活。在老家最起碼還有個照應,這是責任。”

“責任?如果真的負責就要娶她……算了,如果大家都這樣,那一定是我不正常。”話雖這麼說,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帳子裡有些冷。

劉勳那一鐧傷到了肺。

白天,白毓怕牽動傷口,強行忍住不咳。半夜裡迷糊,經常咳嗽,牽動傷口,痛醒,再睡,再咳,直到咳嗽也不會醒來。

帳子裡好冷,似乎有人自己耳邊大喊。唔,不管他,想睡,好想睡。

“夫人,你醒醒1邱旌鑽進帳裡焦急地呼喚。

白毓咳著、夢囈著,就是不醒。身體熱得像炭火在燃燒。

33。 第33章

黑,很黑,潮溼,寒冷。這裡是哪裡?

伸手不見五指。摸摸周圍,全是是冰冷粘溼的石頭,又硬又滑。耳中隱隱傳來丁丁冬冬的滴水的聲音。白毓就順著那聲音摸去。

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黑暗,林立的石筍鍾乳影影綽綽的在周圍,看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是在某個溶洞之內。

順著細長的水道往前走,經過了一個狹窄的洞門,面前豁然開朗。 仍然是在石洞內,可是明亮寬敞了很多,石壁上的苔蘚發出幽幽的綠光,映出了一幅詭異的景象:

這是一個並不十分大的溶洞,大概跟白毓自己家裡的飯廳差不多大小。園園的穹頂幾乎就是整一個半球,如果不是那些水窪和苔蘚,白毓簡直要以為這裡是人工開鑿的。面前地上,一個巨大的陰陽魚圖案佔據了地面的五分之一,周圍由石塊拼成伏羲八卦的形狀。其中坤位在前,艮,巽,兌,震四位各長出一枚巨大的石筍。穹頂上有水滴下,落在那石筍尖上,流下來。一個人就掛在這四個石筍尖上。

石尖穿透了手腕和腳踝,整個人體懸空在那巨大的陰陽魚上。長長的頭髮垂在坤位的石塊上,看起來竟有些眼熟。白毓彷彿著了魔一般,完全忘了畏懼,只想走近那人看個清楚。那人似乎察覺到有人到來,低垂的頭顱輕輕晃了晃,抬了起來。糾結的長髮向兩邊分開,白毓看到了一張自己天天能在銅鏡中看到的面孔,只是更加蒼白。

怕得忘記了恐懼,白毓死死的盯住這張臉猛看。那人看到了白毓,勉強笑了一下。這次白毓看得真切,那美麗的瞳孔中赫然刺著兩枚金針!

白毓捂著頭尖叫了起來。

竭力嘶吼,努裡翻滾著,卻被人死死壓住。耳邊不停傳來呼喚:“小姐,小姐你醒醒!”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這個啜泣的聲音打動了白毓的神經。她停止了翻滾,喘息平定,眼睛微微睜開,盡力發出一聲呼喚:“娘?”

坐在自己榻邊啜泣的正是橋老夫人,淚眼婆娑的望著白毓。看到她醒來,便破涕為笑,連忙用手中的絹子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