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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勞動成果:“好了,不亂動應該就不會疼了。現在,我是不是有這個幸運讓夫人親手為我包紮一下呢?”

不知道是誰曾經說過,人在真正被感動的時候是沒有語言可以表達的。白毓沒有回答邱旌的油腔滑調,直接拿起了傷藥棉布,開始上藥。

頭上的傷口很深,把血汙擦掉以後露出的傷口裡可以看到骨頭。如果有條件,白毓很想給他縫上幾針。不過已經識過“繡花針”的白毓覺得,對於縫合手術來說這個時代的硬體條件顯然還不夠成熟。

上了止血藥,用棉布結結實實地固定好了頭上傷口,白毓拍了拍手,很有信心地問:“怎麼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矇住了一隻眼鏡,下巴被幾跟棉布條勒住,邱旌艱難地開口表示感謝:“多謝夫人給我留下了鼻子喘氣。”

白毓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說:“這樣固定才不容易脫落,你懂什麼!快把衣服脫了,我幫你看看肋下的傷口。”

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被白毓的技術嚇著了,邱旌很固執地拒絕了白毓的好意:“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不勞煩夫人了。”

“你最好自覺一點,不要逼我動手哦。”白毓做了個餓虎撲食的樣子。

邱旌很心虛地拉住自己的衣襟,努力地搖頭:“真的不用。”

“我不管。你不脫我幫你脫。”

身後響起一聲馬嘶。白毓剛剛突破了邱旌的第一道防線,糾住了他領子,抬頭一看,愣住了。

與其說是愣住了,不如說是嚇得不敢動了。

孫策銀色的盔甲在早晨的陽光中格外耀眼,胯下的駿馬踏著悠閒的步伐慢慢走過來。最讓白毓感到不安的是孫策的表情:那分明是一座爆發前的活火山!

山雨欲來風滿樓。

孫策鬆鬆垮垮地坐在馬上,儘量讓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靜。那個跟大喬拉拉扯扯的人,他認識。他知道他是大喬陪嫁過來的護衛;他也知道他是大喬做水賊時的夥伴;他還知道他是跟大喬一起私奔的人;他更知道兩人吵架的那個晚上,這個人不自量力的來挑戰自己,被自己輕易地打倒。

他走到白毓身邊,也不下馬,俯身單手一抄就把白毓撈了起來,往自己肩上一搭,像個面口袋一樣抗著。白毓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一點都沒有掙扎。孫策心裡突然變得輕鬆了。

“她還是我的女人。”他想。

打馬回身,孫策對邱旌說:

“邱護衛,內子承蒙照顧。稍後可自行去行軍主簿張紘處領賞。”說完,打馬輕快地走了。

共工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幕。雖然不答算插手,可是也覺得邱旌一動不動,身上還在流血的樣子有點可憐。於是好心湊過去對他說:“女人不在了,我來幫你包紮吧。”

他正準備動手,卻被邱旌一把推開。

“不用了。痛!”

44。 第44章

甘寧也有馬了。

雖然因為被眾將笑話不會騎馬而努力學習了,甘寧最終發現自己跟這種動物根本是八字不和。如果不是為了追黃祖,他是斷斷不會在戰場上找騎馬的。

可是現在這匹戰馬也只能用來搬運東西了。甘寧垂頭喪氣地牽著馬,馬的鞍韉兩側和胸前掛滿了一顆顆形態各異的人頭。

因為有了搬運工具,所以甘寧看起來比他身邊的白虎營的軍士要好很多。那些人砍掉一顆腦袋以後就要把它用頭髮別在褲腰帶上。等收集了七八顆以後,甩呀甩的彷彿穿了一件怪異的裙子,那副尊容就很令人肅然起敬了。

漢代承襲秦制,軍功是用人頭來計算的。也就是說今天的走卒,打完一仗以後可能就會升為伍長什長,就能得到更多的賞金領更多的軍餉。而如果要升到校尉或者以上的官職,就需要真正的戰績或者真才實學。具無良草根學者猜測,這種做法可能是秦趙長平之戰的後遺症,而且極有可能是白起在臨死之前帶著遺憾發明出來的。因為這種制度的目的太明顯了:不要活口,不留俘虜,不給嚼舌根的人機會!

漢人,其實遠比匈奴羌越等民族要彪悍得多。

“甘將軍,辛苦了!”姍姍來遲的中軍士卒興沖沖地跑來迎接。打了勝仗,最高興的恐怕是這些沒去打仗的人吧。那名小卒將甘寧的馬接過來,拉到張紘處計算軍功。

張紘是隨著周瑜一同來的,把黃祖的中軍大帳附近清理了一下,就變成了孫策的臨時中軍。他一直跟三個文書一起坐在帳前伏案疾書,忙得焦頭爛額。來請功的人在前面排成了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