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露出大片的月白色中衣;中衣的領子也微微敞開,露出粉紅水嫩的一點胸脯和修長的脖子。走起路來並不像普通漢家女子那樣有板有眼,而是一步三搖。本來就穿得不很嚴謹的厚重衣衫在這樣的搖晃之下,好像一棟隨時會垮掉的樓閣,讓人忍不住要追隨探究一下里面那不知何時就會乍現的廬山真面目。
一張白得異常的臉上大概是塗了厚厚的鉛粉,美豔的紅唇上更是不知塗了多少胭脂,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高聳的髮髻應該是花了不少時間才梳好的,此時卻鬆鬆散散的,還垂了幾縷下來,眼角微紅,彷彿剛剛午睡醒來。把漢朝的服飾穿出唐朝的雍容之態,說不出的一身嬌媚,道不盡的萬種風情。連白毓都看得呆了。
整天與小喬小玉這種女孩子在一起的白毓哪裡會知道,這正是東漢末年被喻為“滅國之兆”之一的墜馬髻,是女人故意做出一副衣冠不整的媚態來向男人邀寵的手段,說起來也是那個時代社會風氣畸形,****之風盛起的一個標誌。
紅衣女人走得近了,上下打量了白毓一眼,不置可否地輕蔑一笑,目光便只放在孫策身上。
孫策見了這個打扮得好像日本藝妓的女人,居然有些拘束地放下了懷裡地白毓:“瑤姬。”白毓聽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算什麼名字?“么雞”?
“瑤姬,來見過我的夫人喬氏。毓,這是瑤姬。”
因為孫策的介紹實在是太詳細了,白毓根本沒有弄明白自己和瑤姬之間的關係。不過既然是一家人,好好相處總是沒有錯的。於是甜甜一笑,點了點頭:“喬氏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請瑤姬姐姐多多關照了。”
白毓是這樣想的:看瑤姬的樣子一定比大喬年紀大,叫一聲姐姐既親熱又不會出錯。
瑤姬根本沒搭理她。
她雙手勾住了孫策的脖子,挺拔的胸膛順勢貼到了孫策的身上,雙肩一聳,衣襟便咧開一大片,露出了半個肩膀。大約是剛戲過澡,脂粉混合肌膚的香氣隨之翻湧出來,連站在旁邊的白毓都能聞到。
“孫郎,奴家都大半年沒有見到你了,你竟然一見面就跟我提別人。你呀!有了我和倩娘還嫌不夠嗎?娶這種沒長開的小姑娘到家裡來做什麼。給囡囡和婉兒做伴兒嗎?對了,婉兒一直跟我說她想卿卿爹爹了。我們一起看她去好不好?”
孫策比剛才被白毓咬的時候更加尷尬,他一邊把瑤姬從自己身上摘下來,一邊解釋說:“別鬧,我還沒帶毓去她自己的房間呢。等有空閒了再過去找你。”說完十分心虛地偷看了白毓一眼。
白毓雙手抱胸,歪著嘴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一邊看笑話,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露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比起孫策的那種欲蓋彌彰的手法,這位瑤姬夫人的表達能力顯然要高明得多,幾句話關鍵問題就全部交代清楚了。難怪秘書處裡只要妖豔的美女呢,人家素質就是好啊。如今白毓的眼神也只放在孫策身上,盯得孫策後背一陣陣的冒寒氣。
“瑤姬夫人,伯符確實跟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不過不會用很長時間的。不如夫人先回去,我保證伯符在半個時辰內出現在夫人的房中可好?”冤有頭,債有主。瑤姬的事情什麼時候都能解決,這筆帳還是要先跟孫策算清楚再說。
“哎呀!這位新夫人真是懂事啊。”瑤姬掩口呵呵地笑,甩過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過來,“現在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可不多了。不過我還不想回房呢!不如跟你們一起散散步好了。”說完緊緊抱住孫策的手臂,身子幾乎要軟成一條蛇。
白毓雙手抱胸,眯著眼睛,也是一步三搖地走到孫策和瑤姬面前,很有禮貌地說:“瑤姬夫人,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瑤姬眼睛往天上一翻不理她。白毓也不惱,雙手抽出來揪住瑤姬的領子輕輕那麼一扯,瑤姬身上本來就鬆垮的深衣立刻鬆散開來,露出了紅色的抹胸和隱約白嫩傲人的雙峰。瑤姬驚呼一聲,連忙鬆開孫策的手臂,慌忙把衣襟整好。
白毓冷笑著搖了搖頭:“嘖嘖!瑤姬夫人,你看你這幅樣子怎麼跟我們去散步啊?讓別人看去了事小,凍壞了身子沒人照顧婉兒可就事大了。還是聽我的,乖乖回房去等著吧!”
瑤姬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再糾纏下去了。她怨恨地瞪了白毓一眼,匆匆地離開了。孫策大概是第一次見識到女人戰爭的精彩以及白毓的手腕,驚愕得忘記了自己才是這場戰鬥的主角。白毓目送送瑤姬離開,轉而面對孫策,眼神冷峻蕭殺。一向笑傲沙場的江東小霸王沒來由地感到脊柱一陣發冷。
“放心。”白毓忽